bsp; 口中说着,转身就跑。同时伸手向腰间拽出手枪。
其他战士见了,立马操家伙,跟着向外冲。
待到丁桂雄冲出村子刚到村着的水坝上,还没等缓过神来,只听得有人喊道:“队长,队长!”
丁桂雄飞眼过去,早见到是哨兵正飞跑过来,丁桂雄当即缓了脚步,扬声说道:“不急不急,什么情况?”
哨兵立住伸,喘了一口气:“敌人……,大队……,大队敌人过来了,从……从大路,我怕报告不及,就开枪了。”
丁桂雄瞥眼见旁边有一棵大槐树,紧跑几步,在大槐树下蹲下身来,借着大槐树的遮掩向前看去,薄雾之中,一个队列正沿着大路过来,前面是伪军,后面已能看到骑着马的日本军官。
丁桂雄脑中急速思量:“枪声给我们报了信,也给鬼子报了信,他们明知道这儿有情况,还这般摇摇摆摆的前来,可见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是撤还是守?这雾后面谁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人?这周围还有没有鬼子?如果守,杨家圩子那几个炮楼还不错,固守可等得援兵……,若是撤呢?向哪撤?村后?村后有没有伏兵?如果有伏兵又怎么办?”
一想到有伏兵的事,丁桂雄脑子登时就发炸。
前天,也就是二月十五日,在夜里三中队进入杜庄时,贾汪的鬼子也没闲着。他们集结了二百多名伪军与三百多名日军,在夜里出发就奔涧头集东南约十五里路程的小山子村。日军得到信息,知道孙武仁的十四区队就驻扎在那儿。
当天明对小山子村进行围剿时却发现孙武仁部早已无影无踪,日、伪没找到孙武仁部,却趁机洗劫了小山子,把个小山子村抢劫得除了人就剩下山了。
这个信息当天就报到了运河支队各部。
丁桂雄自然明白敌人这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大规模扫荡那种,以如今运河支队的实力绝不可以与之正面冲突或对决。
只是怕什么他就偏来什么,有些事你想躲可就是躲不了,不想正面冲突也不行了,人家打到门上了。
此时一排和三排的战士早已随之而到。
一排长殷延铸急切说道:“队长,打还是撤?我看打吧,和这些王八蛋好好的干一架!”
丁桂雄:“撤?!怕是不行了,如今大雾弥漫,敌情莫辨,弄不好进了人家的袋子。我们以静制动,守!”
殷延铸低吼道:“好,守!和他们打了!”
丁桂雄:“一排!三排!上坝,准备战斗!”
殷延铸和邵泽生两位排长齐齐应了一声:“是!”然后各自安排战士沿大坝排好,做好伏击准备。
眼看着敌方大队人马依然在大路上按一字长蛇阵向村子行来,丁桂雄心里也有些疑惑:“鬼子难道不知道我方人员在此驻扎,他们只是盲目扫荡?不然,怎么还是这般沉得住气,兵力也不散开?不对啊,哨兵刚才明明放了枪,按理说鬼子也听到了,怎么还装作不知道?噢,我明白了,他们应当是真的不知道我驻扎在此,我估计他们还以为是村里的武装故意鸣枪示警,然后全村走人呢。”
本地由于台儿庄大战的缘故,可以说村村拾得了些枪,而且本身土枪洋炮都有,见到鬼子大队人马村寨鸣枪示警,然后全村跑返走人是很正常的事。鬼子应当也是习惯了这一套。
想明白了这一节丁桂雄心里有了些底气,当即说道:“鬼子不知道我们在这儿,沉着气,靠近了打。”
一排副排长王华堂是个机枪手,他自然明白他这挺机枪的重要性,手攥紧了机枪把,两眼直直盯着前方,自己的那颗心跳动的声音自己都听的见。作为他的副手,单立璞趴在他的左侧,也是一动都不动。
康峰来太过紧张,有些慌,以致握枪的手不住抖动,那枪也是不停的动。
排长殷延铸见了,低声喝道:“怕什么!小康!鬼子也是人,咱不怕他,他怕咱。”
话是那么说,可是康峰来还是抖,也是难怪,康峰来一来年纪还小,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二来也是才入伍,大伙儿日常都喊他小康,危险的事尽可能不让他做,平日里都护着他。再者说了,此前都是打游击,敌在明我在暗,计算得准了,情况摸排得精确了才出击,打完就走,危险也小,像这种与敌面对面的对打,于康峰来还是第一次。其实又何止是康峰来,自运河支队正式成立两个半月以来,这种面对面的对打也是第一次。
班长李明生也是低声不断,而且语气尽可能的放的委婉了:“别慌,别怕,瞄准了再开枪,一枪一个,看他鬼子的腿快还是你的子弹快,这样也节省子弹。这可是个好机会,练练你的枪法。”
康峰来也小声说道:“哥,我知道了,我不怕。”说完这话,心情有所放松,那手果然不那么抖的厉害了。
李明生在第三中队里年龄算是较大的,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懂得照顾人,平日里与大伙儿处的也好,许多战士把他当兄长看,康峰来自然也不例外。
殷延铸是排长,平时管理队伍有些威严。因而相较起来,李明生的话更暖人心,听着也更舒坦,所以也更管用。
敌人渐近,走在前面的就连面目已然看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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