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若是以往她只会激动且自得,可这会,她只觉屁股上像长了刺一般坐立难安。
谁都不允许她含糊其辞全身而退,谁都要逼她!
为什么!
她只是想过得好一些,究竟犯了什么错!
一股热意涌上眼眶,奚应莲几乎是支撑不住冲着奚应芷喊道:
“你就是没交作业,你就是考了末名,我给你留些脸面没有直说,你自己承认了又怎么样!”
奚应芷神色未变,笑吟吟地看着她崩溃的姿态,越发显得奚应莲仓惶落魄,气不可当。
明明丢人现眼的是奚应芷,她凭什么这么高傲!
仿佛看穿了她的疑问,奚应芷慢条斯理开口:“三妹妹真的误会了,我并不是考了末名,季山长说了后日会替我澄清。”
“你撒谎!”奚应莲气势汹汹。
“她没有撒谎。”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划破院子响了起来。
众人提起的心都被震得颤了一下,不明所以地朝院子一端看去。
奚松龙行虎步而来,与他并肩的居然是方才众人屡屡提及的季山长季渊!
本就热闹的院子里更是如同热水掉进油锅里,霎时炸开了锅。
“是季山长,咱们若在他面前露个脸,日后书院招生咱们说不定能先人一步。”
不少人蠢蠢欲动着往前挤。
然后,大家就看见季渊手中握着一叠白纸。
姚轻黄站在正中央,看得最是清楚。
她虽不认识季渊,可听姑娘们议论也知道他的身份,忍不住眉头跳了跳,忙迎了上去。
“老爷怎么来了。”
奚松面色不怎么好看,审视地打量着姚轻黄,“我若不来,还不知你要如何作践我的女儿。”
姚轻黄脸色顿时白了。
奚松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如此不给她留脸面。
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再度看向季渊手中握作一卷的纸,目露哀求:“老爷怕是误会了,咱们结发夫妻这么些年,老爷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
奚应芷见状冷笑起来。
姚轻黄这是知道事情要败露,在这打起了感情牌。
拿结发夫妻的情分要奚松不要当众揭露。
可正是这句话,表明那些有问题的笔墨是姚轻黄刻意做的手脚,要不然她怎么会看一眼就知道季渊要说什么呢?
可恨奚应芷还以为,她虽是为了自己女儿筹谋,可对旁人,好歹是有那么一丝良心的。
眼看奚松神色松动,奚应芷缓步走上前袅袅婷婷地行礼,抬头眸光澄澈如溪流:
“父亲这话严重了,母亲的性子您最是清楚,为人端方、处事公正,对我只是有些误会而已,她不知情才误以为我不学无术,只消说开便是,哪算得上什么作践呢?”
唇畔的笑宛若湖面漾开的涟漪,看得人心忍不住静了下来。
就是这么一静下来,奚松便也觉出不对来。
是了,姚轻黄不知情有所误会在所难免,若是她知情呢?
奚松眼神在姚轻黄紧张的脸上扫过,心一寸一寸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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