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姚轻黄其实知道,她这个女儿虽然操着人淡如菊的架势,实际上也并非什么利益都不顾的。
不过姚轻黄也乐见其成。
盖因那劳什子好名声,跟金子银子一样都是姑娘们的好嫁妆。
若不是有这个名声在,奚应雪怎么能谈得上宁远侯府那么高的亲事呢。
也是为着这桩亲事,姚轻黄清楚自己女儿是个聪明人,轻重厉害,她分得清。
果然,姚轻黄说完这袭循循善诱的话,奚应雪眼眶忽然滑出几滴泪。
“好了母亲,您别说了,什么风头什么出挑,难道我真在乎这些个吗?
我只是心疼父亲,在朝为官本就身不由己,还要为了女儿费心。我也心疼母亲,为了我和父亲伤了夫妻情分。”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眼睛里没了光,“我会去向静仪郡主道歉,求到她满意为止。”
她心如死灰的模样,姚轻黄见了心里也不好受。
搂着她心肝肉地哭了一阵,末了咬牙发狠道:
“这次你爹也是没办法才委屈你受一时之气,可是有娘在,这气只是暂时的,要不了多久,娘定然风风光光替你讨回来。”
她说了这话,奚应雪眼珠转动了一下,又道:“父亲定然是被二妹妹挑唆,才误会了我。
没想到往日我如此照顾二妹妹和范嬷嬷,她竟还背后捅我刀子。也罢,日后我再也不会将她看作是妹妹,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照拂,她能风光到几时。”
有她这句提醒,姚轻黄果然也回过神来。
麓山书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奚应雪从未开口提过,连她这个母亲都不知道,奚松如何得知?
可见定然是奚应芷说的,还说的都是不利于雪儿的话。
这个娼妇生的小贱种,以往装出一副老实相,自己竟差点被她骗了过去。
如此不安分的庶女,她必不能容!
奚应雪斜眼偷偷瞟着姚轻黄脸上的愤怒和憎恶,原本委屈和愤懑的心方才平复了几分。
一个庶女而已,姚轻黄这个主母要对付她,难道还要费什么心思吗?
姚轻黄给奚应雪擦了把眼泪,思忖片刻,便叫人唤了范云云进来。
范云云平日都是跟在姚轻黄身边贴身伺候的,今日奚松在,她便老老实实守在院子里。
方才奚松从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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