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姑娘的织锦地毯。姑娘心善不肯罚,奴婢想着太过纵容日后怕生出祸事,便替姑娘做主罚跪了。”
姚轻黄生出些不满。
奚应雪身边这个嬷嬷素来有些不分尊卑,如今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主子没问话,她居然自己插嘴。
若不是女儿看重她,姚轻黄早就将人打发了。
“我和雪儿说话,你们不必入内伺候。”
姚轻黄拉着奚应雪去了里间,压低声音语重心长道:“你心软仁善是好事,可也不能纵得丫鬟下人越过你去,天长日久,难免要生出二心的。”
奚应雪眨巴着眼睛,似是懵懂,又似是茫然,“母亲为何这样说?”
“我且问你,蓉蕴越俎代庖替你处置下人,这样的事情有多少次了?”
奚应雪忙道:“蓉蕴为人耿直,眼底容不得沙子,可她一心都是为了我好。”
姚轻黄蹙眉。
若依着她的脾气,定然是容忍不了自己身边有这样比主子还要强势的奴才。
可旋即想到自己这个女儿是个软和的性子,身边有个强硬些的嬷嬷倒也不算坏。
再者她打理奚府事务繁杂,并无太多心思放在奚应雪身上,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我今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方才罚跪的丫鬟,是不是你院中做扫洒的,叫梧桐?”
奚应雪点头应是,“母亲何故问她?可是她做了什么错事?”
姚轻黄脸色显出怒气,“奚应芷身边的绣梅欺主枉上,我发落了她,奚应芷居然厚颜无耻想讨你身边的梧桐过去伺候。”
“这如何使得!”奚应雪失声怒道:“她身边的丫鬟不顶用便要讨我身边的,这是什么道理!”
姚轻黄少见她如此激动,一时有些愣。
奚应雪似是也觉出不妥,收敛了语气,重新挂上委屈:“不是我不肯给,只是说出去难免旁的姑娘小姐笑话我。”
“娘都知道。”姚轻黄拍着她的手,“可她话里头的意思很是低声下气,说你身边的扫洒丫鬟到她身边做贴身丫鬟,日后必会好生对待。
若连这样卑微的要求都不肯答应,难免让人说你没有肚量,反而误了你的名声。”
奚应雪顿时被哽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肚量?
她有肚量,名声好,就合该纵着奚应芷蹬鼻子上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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