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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谁?
“岑宝臣,我们被当棋子利用了。”
拨弄火炭的李砄,将手中火钳一丢,神情懊恼不已道。
岑宝臣一听,当即一阵惊骇,随后就反应过来。
对方算准在恪亲王面前说话的份量,深知一说此事,就会毫不犹豫赶往睿郡王府。
说实话,对方的计策并不高明,但恰恰将人性算到了极致。
精于计算者,能算透人心才是最为可怕的啊。
被人算计入局,如今还都没半点线索,好像还只能吃这哑巴亏。
要怪的话,就只能怪李浔,他才是一切祸乱的根源啊。
“王爷,难道就这么放任李浔走?”
一切因李浔而起,身为李砄心腹的岑宝臣心中自是不甘。
李砄沉思过后道:“此是还是放放吧,最近父皇肯定会极为关注李浔,要是李浔出点事,怕是我们谁也逃脱不了罪责。”
然而岑宝臣却是神色一沉。
“王爷,李浔三日后方才离京,足够我们做许多安排。”
“再者京城到嘉阳路途遥远,好些地方时常有山贼出没。”
“要是睿郡王在路途上出点事,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到那时,王爷悲痛领兵剿灭山匪,一切石沉大海,谁人又知道与殿下有关了?”
借刀杀人,再杀人灭口,不得不说这计谋当真狠绝无比啊。
倘若事情处理得漂亮一些,剿灭贼匪有功,唯一危胁又除,岂不是离东宫储位又更近了一步?
只是……
李砄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兄弟阎墙历来为人所不耻,此事只要一走露,这一辈子可就算完了。
岑宝臣似是看出了李砄的犹豫,立即又在一旁撺掇道。
“王爷,现在谁人不知睿郡王才是对东宫储位最有危胁之人。”
“其他人根本不足为虑啊。”
说来好像也是,那怕三皇子李槊的生母贵为皇后,可终归李槊向来无意于皇位,一直对争夺太子之位都极为抵触。
因此,李砄总未将李槊视为危胁。
只一次武兴殿,李砄就感受到了危胁,要不会也不会有月上梢的安排了。
唉!
李砄无奈的叹了口气。
岑宝臣说得极为有理啊,唯有除掉李浔,方能剪除最大的危胁。
一想到那将唾手可得的东宫太子之位,李砄不得狠下心来。
“去安排吧。”李砄无奈的挥了挥手。
“得令。”
岑宝臣领命应声而去。
还未走出几步,一名下人匆忙而来。
“王爷,睿郡王求见。”下人秉报道。
问言,岑宝臣转身和李砄吃惊对视一眼。
方才说李浔,这李浔就来了,难不成鼻子如此之灵?
“将睿郡王请进到此来。”李砄微一思索,立即开口道。
“是。”下人领命而去。
待下人一走,岑宝臣疑惑不已道:“这睿郡王不是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吧?”
李砄一阵沉思,随即摇头道:“应当不是。”
“那他又是为何而来?”岑宝臣奇怪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看再说。”李浔轻笑一声道。
不多时,李浔在下人的引领下步入水榭。
李砄一见,起身远远就打趣道:“七弟竟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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