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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小舅子是通过啥法子揽到的工程,大家不知道。大家只知道那小子把整个儿一期工程包揽下来之后,就像切豆腐似的把工程化整为零,分成左一块儿、右一块儿的,转包给了别的几个小包工头。
其中有个小包工头把修桥的活儿弄到手儿了,他就带个工程队没日没夜、加班儿加点儿地干——说是要抢工期,赶在汛期到来之前完工。
结果,没用一个月桥就忙三火四地修好了,起名叫‘朱雀桥’。咱也不知道那‘朱雀’俩字儿是啥意思?反正听说挺有诗意。又听说,给‘朱雀桥’起名的人是个‘名人’,请他给桥连起名带把名字写到石头上‘一条龙’下来,他就赚了30000块钱——还是‘税后’的。
好家伙,那个‘名人’笔头子动几下就比一帮农民工累死累活地忙活一个月挣得还多!你说,农民工挣钱容易吗?
不容易也罢了,活儿干完你就痛痛快快地给工钱哪,工钱还老是拖欠着不给。
那些农民工找小包工头要了左一回右一回,工钱就是要不到手。
小包工头说,不是他耍赖不想给,是他手里没有钱,因为大包工头还没给他钱,他正天天找大包工头要钱呢!
你说,这不整个儿一个‘三角债’吗?”
我一听,不禁对“朱雀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问:
“黄四娘,‘朱雀桥’在哪儿呀?”
黄四娘说:
“‘朱雀桥’在大东边儿。新嫁娘,你要是想去呀,就顺着这条小道儿一直往前走。前头有个乌衣巷——你穿过乌衣巷就能看到‘朱雀桥’了。”
我辞别黄四娘,脚步匆匆地穿过乌衣巷。我一走出巷口,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正站在一座桥上吵吵嚷嚷。
我知道那座桥就是“朱雀桥”。
我直奔“朱雀桥”而去。
可是,等我迫不及待地赶到桥头定睛看时,不禁大失所望。
这“朱雀桥”大约有十五、六米长,三米多宽。
平平常常的混凝土桥面,两侧护栏是用茶杯口粗细的铁管子焊成的,刷着朱红色油漆;十多个“铅球”被等距离地焊在了铁管子上——其中有若干个“铅球”已经去向不明,不知它们是集体投河自尽了呢,还是被哪个窃贼强行给扭送到废品站换了人民币?
一块汉白玉石碑立在桥头左侧,上有“朱雀桥”三个黑色行楷大字和一行“公元x年x月x日xxx题”字样。
那些字写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给人的感觉除了像蜘蛛爬的以外就只有黑了。
真黑!如果那黑字真是花30000块钱请“名人”给写的,那一定是因为“买单”的人脑袋让驴踢过——要不就是“中间人”吃了80 的回扣。
此时,我站在“朱雀桥”前无论怎么仔细欣赏那几个字,心里都不能产生一点儿“诗意”。
如果一定要寻找诗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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