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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平常没见你这么礼貌?”
“你也再见,小陈。”
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
陆远星目视着无语的白健,和憋出内伤的陈粮,消失在街道拐角。
心情渐渐沉降。
回白湖确实更安全了,却也有其他的问题。
只因为劳奴和进化者,悬殊的地位差别。
自己和隔壁社有冲突,简简单单就可以被另一位主管决定送去谢罪,
白健对陈粮砸向自己的刚猛一拳,也没有任何表示,
这些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自己不过一介劳奴。
要不是白健和自己的父母情谊深厚,自己这条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但也仅仅是保命而已了。
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命和另一种更大的价值,
一同被放在了天平上呢?
白健又会怎么选?
毕竟,园楹那边,可是对自己莫名关注上了。
陆远星感叹一声,压力山大,往家里小跑而去。
……
陆家是一座狭窄的二层小楼,外面勉强刷过一层灰色的树漆,已经比周围绝大多数房屋好看得多。
陆远星在二楼找到了两张,直接用水泥砌成的石床,
上面是一层床单,叠一层粗糙的木板,又压实了一大堆干稻草。
他将姐姐放上了那张浆洗到发白的粗布床单上,名叫王饱的医生就登门拜访。
说是医生,他更像一个蹩脚的乡村郎中,
手提箱里一半是玻璃瓶和极少的外科工具,
看起来无论药品还是器具,都是手工制品,
另一半竟然装了螺丝刀、扳手、胶布和一小捆缠胶铜线。
看见陆远星愣愣盯着那些五金工具,王饱不好意思地笑道:
“其实我是个修理工,业余学了一点医疗。”
他怕陆远星误会,立刻解释道:
“社区就这条件,比不了镇上。
而且这世道,容易生病的,死了不亏;用得起药的,基本不生病。
你姐是高手了,没当场死,早晚也能痊愈。”
他熟练地打开陆远黛的伤口,用浮着灰的水冲洗,生锈的镊子夹出没冲掉的草叶小石子,霉变的骨针穿鱼线缝合。
陆远星看得一阵幻痛,勉强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往里面接根电线什么的。”
王饱一愣,竖起了大拇指:
“你居然知道赛博格化!现在还读书的人不多了啊!
不愧是陆队长的弟弟!
嘿嘿,赛博格……我是想啊,但雾城哪有条件用人造神经索?”
他露出向往的眼神:
“不过我可以切掉她一小节腓肠肌,接入一个神经电增强器,糙是糙了些,绝对让跑速更快,要不要?”
“她会杀了你的。”陆远星面无表情。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一阵鼓捣过后,
离开之前,二十来岁、满脸胡茬子的王饱深深看了陆远星一眼,眼神复杂:
“看来外面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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