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日在上,广场上却寂静一片。
鹿观直接捂着胸口,仰天喷血。
在场的读书人都懵住了。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这两句诗所蕴含的讽刺和揄揶是多么的刺耳!
遭到这种讽刺,任谁都遭不住。
幼薇以及两个闺蜜呆愣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都未能回过神来。
楚凤歌看也不看鹿观,一挥手,道:“走吧!”
曹安看了一眼鹿观,心中冷笑一声,沽名钓誉的腐儒,也想借着抨击皇上名扬青史?自取其辱耳!
皇上这两句诗,骂得真爽快!
秦英站在马车旁边,不禁握紧了双拳,她望着楚凤歌离去的背影,一时都有些分不清。
他真的是皇帝吗?
皇帝不是个暴力的粗鄙匹夫吗?
为何能说出这种话?诵出这般豪迈的诗句?
周康才华横溢不错,但他所作的诗句多与风月有关,缠缠绵绵,从未写过这等豪迈的句子!
一个是残忍暴力的混蛋,一个是豪气吞云的才子……实在让人有些分不清啊!
不过,就算皇帝有才华,也不过是个喜欢动用暴力的暴君!
秦英轻轻哼了一声,回到马车:“走吧!”
……
楚凤歌从人群离开,坐上马车,沉吟了起来。
大儒进京,抨击自己,还要撞死在皇宫外……这些事件的背后必定有人在推动。
有人想给他冠以昏君暴君的骂名。
是谁?
武威侯府?太后?还是江淮道门阀?
太后心里估计恨不得杀死自己,但自己没有皇子,杀了自己,太后也不可能登基做女帝,朝野里虽有太后的人,但也比不上武威侯,垂帘听政就已经是局限了。
自己活着反而能平衡局面,太后目前不可能害自己。
武威侯权势煊赫,手掌兵权,本身又是大乾第一武夫,自己又迎娶了秦英,目前而言,他和武威侯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那么是江淮道的门阀?
楚凤歌闭上眼睛,暂时不去想这些,目前他还没办法对付江淮道这门阀,先去玉真观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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