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时间差不多后,阿辞驱马就要走,图昂多却是粗言问道:“哎!王爷真的和你这么说了?”
阿辞侧首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威视,静静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图昂多这时扬起一抹邪笑:“我就知道,此事一定是你故意瞒着王爷做的吧?”
阿辞十分冷静,甚至有种根本没将图昂多放在眼里:“不是。”
这时,她低喝道:“驾!”
图昂多却是得意极了,“我们不和你去,我倒要看看........”他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也紧随出发了。
“你们......你们这些混蛋!”
可是留给他的是却是风里面的马蹄声,他悄声咒骂道:“你们完了!你们完了,我倒要看看,我现在就回去告诉王爷,你们一定完了。阿辞?我呸!就一小白脸,等我升官发财的那日,你们全部给我舔鞋!”
阿辞破府而入,一马当先,直接从一条乌泱泱的人群之中杀了出来。
她的气势如虹,手段更是干脆利落,杀伐果断,灵气四溢之下是以一当十的气魄,在人群之中进退自如,回旋飞踢,侧滑挥刀,她的刀影快如急流,凌厉的风色之下已然脚踩伏尸。
她就这样威气凌然,神态自然而不骄,眼底的寒色紧紧地盯着眼前不断后退的士兵。
一掌,军府大门破开时,里面的人纷纷围阵,看着里面的人,她眉宇间亦是波澜不惊,她手中握着带血的长刀,手掌间的灵气缓缓四溢。
一身暗红的玄甲长袍,气势逼人地站在一群士兵之前。
“羊将军,出来吧。”
这位羊将军当初在战场上也是真刀真枪和自己厮杀过的人,只是后来受了伤,也就退出了冲锋陷阵的行列之中。
一位看着年迈,花白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整齐束起,他身上整齐地穿着当初上阵与自己拼杀的战甲,只是时隔多年不见,他的眉宇间已有些许的沧桑。
“听闻羊将军即将卸甲归田,在下特来一送。”
羊将军冷哼一声:“老朽虽不如年轻一辈,但战场上的功夫还是在的,尔等宵小,竟敢夺城,难道就不怕因小失大么?”
阿辞却是嘴角扬笑:“羊将军,令爱可是等着你回去亲眼看着她嫁作人妇呢?”
羊将军的面上神情一僵,暗声吐出:“卑鄙。”
阿辞上前,先礼而后兵:“羊将军,在下敬重您,所以特地跟您打了声召唤,可是您不听,那在下也没有办法了不是?只能不请自来,请羊将军退出南岳城。”
身后的士兵齐声高喊:“请羊将军退出南岳城!”
羊将军气的胡子微微抖动:“你们.....你们真是好手段.....先后拿下我的两条主街,在百姓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不动声色地进入我府中.......”说着说着,他仰天大笑,“难怪,难怪,你们恐是长夏的人吧。”
阿辞心中咯噔一下,不言一语。
羊将军最终还是自戕了。
在他死之前,高喊的那声:“西荒将士,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在寂寥的雪夜之中久久回荡。
阿辞看着他倒在血泊中,那握着长刀的手渐渐麻木起来,灵力耗损过多,她的头有些晕,就连那几颗钉子也开始隐隐作痛。
敖易大手一捞,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没事儿吧?”
阿辞摇摇头:“抬下去,厚葬。”
南岳城回来了,在天幕初晓之际,他们回到了花锦城,可是却在军府外看到了图昂多被砍下的头颅悬挂在军府旗帜上。
敖易一整个僵在原地,阿辞看着他:“这是当初发生的事情,你自己看。”
她很累,把卷轴丢给敖易后就走进去了。
军府之中已经是人去楼空,甚至看着元川途藏宝贝的暗格里也是空空如也,阿辞静静地站在堂下,看着那副尊椅,上面是喷洒飞溅而上的血迹。
大堂内是一片狼藉。
她回到了自己的军营中,刚走进军帐中,就说到:“出来吧。”
那两名被元川途赐给她的美妾颤抖着身躯晃晃悠悠地出来,其中一人还受了伤,撕下的衣裙包裹着受伤的手臂。
阿辞眉宇间是疲惫,她直接坐在案桌上。
两名美妾出来后,就跪地一个劲儿地求饶,阿辞微微蹙眉:“停。”
两位美人抽泣着,口中慌不择言地说着一成不变的台词。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不要哭,告诉我你们知道的事;二,这里有刀,自裁。自己选。”
那名美人立即闭嘴,眼神之中带着恐惧和惶恐。
阿辞点点头:“很好。我且问你们,赵暮商是谁弄死的?”
其中受伤的那人已经明显呆滞了,说不出一句话,另一个赶紧开口:“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只见过那个小赵公子进入了秋瑶姐姐的花船上,真的,我们只看见这个。”
阿辞却是一脸不耐,直接长刀再次出鞘,两人直接呆滞在原地,瞪着眼,都摒住了呼吸。
她将刀尖往旁边受伤的人一指着,然后面色阴郁疲惫:“秋瑶,把这张面皮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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