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怆然,面如死灰,这时又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慌忙捡起地上的石头,然后就开始喃喃着,好像得了癔症一般。
阿辞的眉头缓缓攒起。
“他,怎么了?”
乌瑰摇摇头:“我刚刚看了,他吃了那个瘾心散。”
阿辞蹙眉:“何为瘾心散?”
乌瑰解释道:“就和药石差不多的一种毒药,吃了能够让人暂时忘记忧愁,可是时间长了就会上瘾,让人产生依赖性。”
阿辞更是不理解,这李盛年贵为王族,将来可是有望继承大统的人,怎么可能会吃那种东西?
于是她问道:“有人逼他吃的?”
乌瑰摇摇头:“不知道,在我昏睡修炼这几年里,李盛年总是想办法将我唤醒,不是要把我唤醒,就是要跟我说好多话。”
阿辞问道:“那你还记得,他说了什么?”
乌瑰摇摇头:“这我哪儿记得,我可是很专心地在修炼,在等着你把我救出去,哪里还顾得上他?”
阿辞蹙眉屈膝半跪在李盛年面前,开口喊道:“李盛年?”
李盛年缓缓抬眼,看着阿辞,然后就对阿辞说道:“........你把他召唤出来好不好?我有话要问他.........”
乌瑰抱着手飘在她身后,说道:“你就别想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戒断反应。”
阿辞知道以前元川途也曾经吃过药石,不过后来被妖尊发现后就戒掉了,听说三王戒断的那几天,他的王爷府上就基本没有安静过,还死了不少人,后来妖尊为了顾全大局,把他关在山顶上的寺庙之中,清修了一段时间。
阿辞问道:“李盛年?你还认得我么?”
李盛年眼眶通红,那茫然之中带着悔恨和愤怒的样子让阿辞看了不禁眉头一皱:“.......你把他召唤出来,本王许你一辈子万贯家财........”
阿辞看着那块乌石,他为何如此执着于把乌瑰召唤出来?
这时,李盛年缓缓垂手,眸色也逐渐黯淡下来,拿着乌石的手缓缓放下,他嘴里喃喃道:“她还没回来.......她还没回来.......槐序必须死.......他必须死.......”
突然间,他好像是清醒了,又好像没清醒,颤颤悠悠地起身,就对阿辞说道:“去!调集兵马,立刻攻城!把槐序的头颅摆在我面前的人,重重有赏!”
阿辞更是不解,他和槐序究竟有多少的深仇大恨,要如此?
她问乌瑰:“这几年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乌瑰面露几分难色:“具体的我一时半会儿也记不起来,要不,咱们先走?他这副样子,一时好,一时不好的,咱们呆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阿辞点点头,并指,灵气进入到了李盛年的眉间。
看着他这副样子,她若是想要问出军械的所在,可能会有点难,还是得等到后面才能知晓。
只希望他醒过来的时候,能够与自己好好地谈谈。
如果实在不行,现在乌瑰也在身边,自己每日的修炼,妖丹之中的精元也在日益丰沛,到时候或许还可以挡一挡。
她刚离开,李盛年的身影骤然一晃,他坐在床沿上,呆呆地望着前方,突然间,他头疼欲裂。
那黑色的经脉再次黑了几分。
这时,阿左进来看到李盛年这副样子,蹙眉问道:“殿下,今夜还要突袭么?”
李盛年伸手轻轻触碰着自己的唇瓣,上面的血迹是新鲜的,问道:“刚刚,有人进来过?”
阿左摇摇头:“殿下说没有殿下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营帐之内,况且今日库房走水,没有人来过这边。”
李盛年点点头,触碰着自己的唇瓣时,那不真实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
阿左这时说道:“殿下,明日城内的粮食便完了,到时候咱们正好可以攻城。”
李盛年伸出手来让阿左把那锁链打开。
他神态惫懒,眼底血红之间带着邪气:“那些军械之事可查了?”
阿左点点头:“我们的人回禀,巳宸现在已经在城内,在调查着军械之事。”
李盛年接着起身,将凌乱敞开的里衣给系上,接着就说道:“明日必须听到结果。”
阿左抱拳:“殿下放心。”说完正要退下。
李盛年起身走去,正要穿衣,就发现了自己床榻上的白瓷药瓶。
他蹙眉,细细回想着,然后继续对阿左说:“以后营帐外不必值守了。”
阿左听了一愣。
穿戴整齐后的李盛年,大手一捞将那白瓷药瓶揣了起来。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甚至于他的心异样的痛觉缓缓蔓延至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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