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眼神示意让下属将那白布掀开。
白布掀开之时,谁还能够认得出来这里面的人是谁?
那泡的发白,肿如猪头的脸,还有那四肢如同被灌了水一般,那胸腔之中都涨起来了,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都是水。
她身上有很多的伤,因为泡的时间太长,已经看不出来是受了何种伤。不过那天夜里她检查了一下,也就头部受到过轻微的磕碰,致命伤是那个毒针或掩盖毒针的刀伤。
可是现在这样一看,伤口已经腐烂不成形,看不出来。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跑了这么长时间的人,怎么可能不臭?
而且还有微微的异香。
是自己的嗅觉出现问题了?
她抬起袖子嗅了嗅自己的,然后又凑近李盛年,嗅了嗅他。
不是
“你是狗么?”
阿辞正在思考的思路随着李盛年的一句带着嘲讽意味的话而戛然而止,她呲着嘴,“没错,我不仅会闻,还会咬,你给我小心点。”
李盛年抱起来,眼底带着玩味:“是么,那巧了,李某的训狗水平也很不错。”
这个神经病!
阿辞不再理睬他,扭头对赵扶桑招了招手,赵扶桑本来还因为阿辞和李盛年的‘互动’而别扭,看到阿辞温柔地招手,心底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怎么了?”
“你站着别动。”就见阿辞拉住赵扶桑的衣领随后扬起脖颈凑上去在他的衣领嗅了起来。
上一次因为赵扶桑总是被那些奇奇怪怪的迷障所迷倒,索性她便用那个江夫人的那些兰花做成了一种很神奇的香粉抹在了赵扶桑的衣领上。
否则,就以江夫人以及何江这样还算是比较有调查方向的人,背后主使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让赵扶桑押回去。
一路上设迷障,毒阵,陷阱,甚至劫囚。
打架的话赵扶桑勉强打得过,可是其他的阴司都帮不了。
就只能由自己帮喽。
阿辞总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
赵扶桑的脸腾的一下,迅速红了,没有任何的过渡。
以李盛年的视角看去,感觉这阿辞不是在闻气味,而是在亲赵扶桑。
像,但是不一样。
阿辞放手之后,少年感觉自己快烧着了,那动作都是僵硬无措的,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神情保持着刚刚的样子。
李盛年在他跟前打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响指,“醒醒。”
赵扶桑愣愣回神,那整张小俊脸上的红气还未消退。
看着蹲在地上看尸体的阿辞。
李盛年扶额:这家伙,好男风的不会就是他吧。紧张成这样?
阿辞问道:“你们还发现了什么?”
李盛年:“你不先和我们说你发现的么?”
阿辞:“这些相信甲衙所的仵作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还想再听一遍?”
李盛年挑眉:“我还真就想再听你说一遍。”
阿辞在内心骂了他祖宗十八代。
李盛年:“你现在是在心底里悄悄骂我?”
没错!骂死你个鳖孙!
阿辞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有,这人泡了差不多有三四天的样子,全身水肿,基本上已经看不出来人形了,身上有很多伤,内伤外显,外伤腐烂,看不出是刀伤还是剑伤,这些线索是完全找不到凶手的。”
李盛年嘴角微微一扬:“你也就这个水平。”
阿辞:这个癫公!又要开始了!不是你让我说的么?!!!!现在又来嘲讽!
阿辞:“你不会专门拿我取乐吧?”
李盛年神情肃然,说话却极度让人有种想直接上手但是会必败的厌恶感:“是。逗你挺好玩的。”
阿辞呵呵冷笑:“我就当你夸我了。”
这时李盛年蹲下:“还有一样东西,你和仵作都没发现的。”
阿辞这时已经懒得搭理他了,但是沉默着的后果就是李盛年抬眸盯着自己,生怕自己吃亏的样子。
阿辞咬着牙问道:“什么东西?”
话说完,就在李盛年手中出现了一根银针,那根银针从尸体的足部被李盛年用内力取出,李盛年说道:“医者会用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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