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郎,是军中勇猛无双的小战士,是眼中永远对他有无限崇拜的幼弟。
那不知被他唤了多少遍的“三哥”,现在萦绕不去地在他耳边回荡。
他当年亲手打了一把小弓,送给那让他嫉妒的发狂的稚子的时候,真的只是因为想利用他讨父皇的欢心吗?
他对小九,也有作为长兄的疼爱之情吧。只是他从来未曾细细体会过,这种感情有多深罢了。
他清了清嗓子轻笑一声:“昨晚皇后捉的那只猫儿,想必也唤作萧小九吧。”
贺兰芸琪见萧承睿懂了她的意思,静静地笑弯了眉眼不语。
“可那猫儿若是报复心重,趁你不备跑回来抓你的脸,皇后又该如何是好?”
“臣妾想着,小猫本就受了敲打,再拔了胡子剪了爪牙,量他也是没本事没胆量再与人抗衡。”
“皇后为何,非留那畜生一命不可?于你这宫中又有何好处?”
“那猫儿虽然吵闹,经此一吓也就不敢再喧哗了,一条畜生的命虽不足挂齿,但臣妾宫中这几年托它的福,竟一次也没有闹过鼠患,若是失了它,难保不会让老鼠在宫中横行。”
萧承睿叹一口气,仍迟疑道:“若那猫儿再也不肯为皇后捕鼠了呢?”
贺兰芸琪仍从容应答到:“捕鼠本就是猫儿天性,何况它自出生起在宫中长大,除了这仪元殿,它也不知何处可去,除了为臣妾捕鼠,它也再无用武之地。”
见萧承睿还沉吟着,贺兰芸琪又问道:“王上可是在为东南水患发愁?”
萧承睿眼中闪过一瞬犹疑,但马上接到:“是啊,连年战乱动荡,国库空虚,若是一下子拿出那么一大笔款来赈灾,怕是皇城内的各项用度都要缩减。”
“王上何必忧心,臣妾听说,”贺兰芸琪边服侍着萧承睿披上外袍边说着:“容元帅自愿捐出二百万两白银以治水患,为王上分忧。”
萧承睿冷笑道:“容元帅真是爱妹心切,怕星灵自此失了倚仗,想他二朝拜相屡立功勋,晚年的丝绸生意又做的风生水起,但奔忙一生,也不过攒了这点家私吧?”
贺兰芸琪颔首低眉为萧承睿腰上系好玉带:“王上圣明,为上为君,直叫前朝老臣也称赞王上贤能,元帅本次倾尽所有,不过是想为王上排忧解难罢了。”
萧承睿走到卧房门口,回转身见贺兰芸琪侍立在身后,眼眸中终掩不住担忧和期待,惴惴地盯着他看。
萧承睿拂袖道:“那便依皇后的意思,拔了那猫儿的尖牙利爪,姑且饶他一条性命。”
牢房中黑暗,寂静,死气沉沉。
说是寂静,只因与其他牢房比起来,少了狱卒拷打犯人时烙铁接触皮肉的滋滋烧灼声,和犯人们凄厉的惨叫喊冤声罢了。
若是在这间牢房里屏气凝神地听,仍有老鼠跑过草席的簌簌声,和牢中人们此起彼伏的,绝望的哀叹声。
缩在这黑暗中的人们,都自知结局已定。一声声叹息裹挟着怨气从胸口吐出,像铅块沉甸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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