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大更黑,是个比萧承煦小时候还要漂亮几分的孩童。
但幼时的萧承煦绝不如此,像他这般大时的萧小九健康结实,顽皮勇敢,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脑子里有想不完的鬼点子,见天儿的在外面疯玩晒的皮肤黢黑,是个没有烦恼无所畏惧的少年郎。
可小启焕的眼中却早早的没了光采,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六岁孩童会有的眼神。
无血色的小脸上没有激情没有好奇,过早地平静成一坛死水,细瘦的手腕上可透过白的透明的皮肤看到青色的血管,连片的鼓胀水疱根部都发着红疹。启焕给他的感觉破碎、茫然、如在枝头上任秋风摆布的树叶般摇摇欲坠。
女使从外面送来一碗汤药,我满含歉意地向萧承睿道:“王上恕罪,启焕该吃药了。”
萧承睿一点头道:“无妨。”
“皇伯伯今日来,启焕借了皇伯伯的光,喝完药可以吃杏埔了!平日里,爹爹和娘亲都是不给的呢。”映淳站在我身后,手里捧着一小碟橘红色的果脯叽叽喳喳地说。
萧承睿听了萧映淳的一番话不禁牵了牵嘴角,又把目光移回启焕身上。
启焕倚坐起来,乖顺地一匙一匙喝着药,却忽然是一阵呛咳。
苏玉盈忙放下药碗帮他拍着背,孩子却咳的越来越厉害,裹在素衣里的瘦弱小身板剧烈地颤动,好不容易止住咳,已是眼里咳出了泪花,顺着惨白小脸流了下来。
“启焕不怕,娘亲在”我将有些惊慌无措的启焕搂到怀里捋着脊背安抚,自己也红了眼眶。
“上月染了风寒,痊愈之后就添了个咳嗽的毛病。”萧承煦一脸苦涩地向萧承睿解释道:“宫里的太医也来看过,药换了几副,始终不见好,说是现在天冷了寒气大,到明年春日,兴许自己就痊愈了。”
“让孩子好好歇息吧,朕要回宫去了。”萧承睿起身向外走去,萧承煦忙起身护送。
出了燕王府,萧承睿坐上轿辇,掀开轿帘叮嘱道:“燕王也快回去吧,启焕身体这个样子,若靠燕王妃自己照料定是力不从心,你若平日里事务不繁忙,也该一旁体贴帮衬着。待朕下次得空,再来探望启焕。”
萧承煦面露感激之情:“臣多谢王上教导提点,也替启焕谢皇伯父惦念。”
萧承睿放下轿帘,随行的宦官总管扬声唱了句:“起轿——!”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王宫方向去了。
萧承睿坐在轿中,脑中浮现出启焕的病弱模样。
明年春日?
多少早夭的患儿,是挺不过数九寒冬的。
当真是老天开眼。萧承煦啊萧承煦,你纵是有天大的本事,数不胜数的军功,若是后继无人,看满朝文武又有哪个肯拥护你?
萧承睿抚弄拇指上的玉扳指,面上阴毒冷笑渐深。
萧承煦目送王上轿辇离去,转身跨进大门时不禁在心中暗想。
燕王妃力不从心?看她倒是游刃有余。
刚刚萧承睿低头细细端详启焕时,我见他神情不安,还偷笑着朝他做鬼脸。
再次推开启焕卧房的门,映淳急不可待的跑过来问:“爹爹,你刚才见了弟弟吓着了吗?”
萧承煦嫌弃地皱紧了眉头:“自然是吓到了!都吓死爹爹了!以为咱们燕王府里真多了个病孩子,怎么会装的那么像!”
我和两个孩子都哈哈大笑,映淳笑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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