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是按掉了张小斐无数的电话,本来刘星今天和戴苏说好去板仓租房子的,但是戴苏显然是喝高了,他虽然不象猴子那般性情外露,但只要刘星一提租房子,他就说:“你住我家去,我家够大,我在的时候你和我睡,我不在的时候,让张梦陪你。”
刘星听了一阵恶汗,酒也醒了一半。
回到酒店的刘星摇摇晃晃地走到前台续费的时候,前台小姐突然热情了许多:“无须续费,刘先生您客气了,我们珍珠饭店是双燕集团旗下的酒店,张总都亲自打过招呼了,你愿意呆几天就几天,集团买单。”
“乖乖,这双燕集团倒是无孔不入嘛。”刘星心想道,他也懒得问这个张总是张长明还是张小斐,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洗完澡好好休息一下,天王老子也不鸟,昏沉沉的他甚至在想:“今天就是皇帝老儿召我做女婿,偶也不去。”
无聊的张小斐也就纯属骚扰,见刘星没什么反应很快地就放弃了继续下去的念头,反正刘星也不是啥美女,连线失败也没啥丢人的。
“对了,美女。”张小斐看看自己的电话本灵光一闪,决定把自己的伟大事业继续下去,执著的孩子眼中都是美丽动人的姑娘,此刻的他彻底忘掉了刘星。
这时的刘星正口水若悬河地做着春梦,一个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三声,然后挂断了,刘星如坐针毡地突然间弹了起来,这个铃声只为一个人设置:彭佳惠的《甘愿》,电话那头是一个让他甘愿在任意时刻做任何事的女子。刘星回拨的时候那边占线,直到五分钟之后,赵小曼才慢吞吞地打来了第二个电话。
“刘星,我想和你见面。”
“我也是。”睡意蒙蒙的刘星脱口而出,后来觉得不妥的他连忙道歉,赵小曼格格一笑道,“刘星,你少给老娘来这一套,我怎么就没见你主动打过电话给我。”
“我忙啊。”
“哼,某音上都说了,男人的忙就是一种借口。”她把刘星约在了一个偏僻的茶餐厅,一直在警察一线工作的赵小曼的反侦察意识那是超强,且不说来的时候那tt载着刘星九弯十八绕,就是那茶座手机的信号也是弱得惊人,刘星苦笑着任由赵小曼折腾。
两个人在包厢里久坐无言,终于还是刘星打破了沉寂,他深深知道和赵小曼比慢,那是傻瓜都不齿去做的事情,“小曼,你还和他在一起。”
赵小曼看着自己的指甲,又用一种诡秘的笑看着刘星道:“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认为我会在这个时候丢下他么?”
刘星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心中早已咆哮出声:你知道张远是个什么鸟么?跟着这样的鸟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迟早你把自己也带进笼子里去。可他的嘴边却只是抽搐了一下:“小曼,你要我为你的这只鸟做些什么。”
“鸟?”小曼不解地恩了一声,有些不满。
刘星意识到自己带了情绪,无奈地摊了摊手,赵小曼自然也知道刘星所指的鸟是谁。她仔细地打量着刘星,象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是那种从外而内的打量:“刘星,我需要50万现金和两本伪造的护照。”
“现金不是问题,可张远已经是公安部的a级通缉犯,护照,这不可能!”刘星不假思索地答道。
“刘星!得饶人处且饶人。”赵小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就真的不能放我们一马么?”她怒目的逼视让他心碎,这个“我们”也是刘星这30岁人生当中所听闻的最别扭的一个代词,“小曼,我…”对眼前这个自己宁可断首泣血也不肯伤害分毫的女子,那些所谓的道义责任是何等地苍白,苍白到了不值一晒的地步。
刘星有些颓然,象只斗败的公鸡一般无语地看着小曼那张美丽却遥远的脸庞。“小曼,你可知道,我甚至可以为你去死。”刘星的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声音,激烈得象喝了整一瓶的伏特加,直接就要泛出胃来,“你跟着这只破鸟,真的值得么?”
“值得。”赵小曼读出了他心里的问题,慢悠悠地答复他。
“现金我给,护照也由我来负责,你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戴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星,曾经你说过:常人眼域之外的正确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小曼站在的那一边,而恰好我戴苏也在,是不?”
刘星点点头,他认可这一种说法,十年前的自己也的确说过这样的话,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女子站在同一个方向,那个方向自然也是自己所选择的方向,虽然十年之后面对这个方向的时候,他有些茫然。他还是坚定地站立起来:“小曼,你赌赢了,今日之刘星和当年一般。”
“你t的结帐。”刘星没看戴苏,抓起外套就准备出门,赵小曼生平第一次抢在了刘星身前,她的性格是慢,慢到了蜗牛一般的地步,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快的时候,女人的快慢实际上取决于她的需要,那一刻,她比一向以快成名的刘星还要迅疾,她有一句话要告诉刘星:“刘星,要是今天落难的是你,我也一样会不抛弃不放弃,因为你也…值得。”
刘星踉踉跄跄走的时候眼眶里有泪,这是他这十年以来感觉最温暖的一句话,虽然可能只是句套话,但是在自己心爱女人的嘴里泛出来,那意义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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