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欧阳兄,这一场你上还是我上?”
欧阳锋淡淡道:
“那大和尚既是被你激出来的,当然是由你应战了。”
黄药师点点头,说道:
“那你我不妨打个赌,赌我多少招能够拿下他。”
欧阳锋道:“二十招。”
黄药师笑道:“我赌我只需十五招。”
欧阳锋一点头,“赌了。”
见两人旁若无人拿自己作赌,且一个说那青衫少儿只需二十招便能胜过自己,青衫小儿自己更是狂妄,竟说只要十五招,那苦竹顿时气得浓眉倒竖,怒目圆瞪,暴喝一声:
“少林门前,岂容小儿辈撒野!看招!”
怒吼声中,他一步踏出,以威猛凌厉、虎虎生威的“少林虎爪手”攻向黄药师。
黄药师朗笑一声,纵身迎上,施展“太华大九式”相迎,其双臂时而作铁鞭大锤抽打轰砸,时而作长矛铁枪扎刺拦拿,时而作刀剑切削劈刺,时而又作判官笔,点击打穴。
他虽不愿做华山长老,但这“太华大九式”他也参与创功,贡献不小,用起来自是毫无压力。
而这套招式精妙、变化繁复,且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的武功,霎时就把苦竹打了个措手不及,五招不到,就被逼得转攻为守,节节败退。
欧阳锋没怎么关注黄药师与苦竹的比斗。
在他看来,黄药师这一场乃是必胜,区别只在于要用多少招罢了。
于是当看到黄药师只用五招,便把苦竹逼得落入下风,只能苦苦守御,欧阳锋视线便离开了战团,看向了一旁。
此时少林山门前,除了一众苦字辈老和尚和几十个手持哨棒的武僧外,又涌来了一两百僧人,其中还混着不少杂役,远远站在各处观战。
欧阳锋视线在一众僧人、杂役中扫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一个身着褴褛百衲衣,满脸尘灰色的带发头陀。
那头陀看着有点包皮骨头、营养不良的样子,但宽膀很宽,骨架很大,沾满尘灰炭粉的双手也是指宽掌大,筋努骨突。
以欧阳锋如今的修为、眼力,自是一眼就辨出,那带发头陀已有了一身横练筋骨,双手指掌上的功夫也是相当不错。
然而那带发头陀身怀武功这事,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的。
不过苦字辈的高僧如果愿意仔细观察,应该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只可惜,苦字辈高僧地位太高,与厨房里劈柴烧灶的火工头陀距离太远,他们慈悲的目光,终究是落不到区区一个面染尘灰,指甲缝里都满是炭黑的火工头陀身上。
欧阳锋注意到,在黄药师与那苦竹和尚交手时,那火工头陀观战的眼神,与其他不会武功的普通僧人、杂役僧人截然不同。
他眼神极其专注,两眼一眨不眨,偶尔还面露惊喜,又或疑惑,又或若有所悟。
显然,那火工头陀不止是在观战,他还在偷师,在学习黄药师和苦竹施展的招式。
也就在欧阳锋锁定那火工头陀之后不久,黄药师忽地清啸一声,以臂作枪,拳如枪头,闪电般一刺一钻,嘭地一声击破苦竹拳架,又势如破竹击中其胸口,那苦竹顿时闷哼一声,口角溢血,踉跄后退。
“承让。”
黄药师朝苦竹随意拱了拱手,笑着看向欧阳锋:
“欧阳兄,我赢了,刚好十五招。”
“嗯。”欧阳锋迈步上前,“下一场我来吧。我赌无论谁上场,我都只需十掌。”
得到“易筋锻骨篇”已有两月余,以他现在的功力,单对单的话,如果只是想打死人,那么无论谁上场,他有把握最多只用五掌即可。
但此行毕竟只为比试,而非杀敌,须得收着点打,所以便要拖到十掌左右,方可取胜。
“无论谁上场,都只用十掌?”
黄药师摇头:
“欧阳兄武功是比我高,但我还真不信,你只用十掌,便可战胜在场任意高手。所以,我赌十招。”
十掌不是十招。
招式的话,一招可能只出手一次,但也可能有许多变化,出手许多次。
而十掌,那真就只是十次掌击,出手次数,将远远少于十招。
虽然不信欧阳锋只用十掌便可击败在场任何人,但黄药师还是看向众僧,提醒道:
“接下来你们得出真正的高手了。我这位欧阳兄武功更在我之上,如果你们害我赌输,我会很不高兴。我若不高兴,以后少林弟子,但凡敢下山行走,我见一个打一个,腿都给你们打断!”
此言一出,少林众僧又是大怒。
但黄药师十五招便胜苦竹,武功之高,已经远远超出了众僧的想象,纵是再怒,技不如人,也是无话可说。
当下众僧看向苦乘,想看看方丈有什么对策。
苦乘原本还觉着,两个少年轻功好、内力高,可招式、经验未必比得上少林高手,却万万没料到,这青衫少年黄药师连招式都那般精妙。
黄药师都这般厉害了,那比他更强的白衣少年欧阳锋,武功又该高到什么境界?
难不成,还真能十掌之内,胜过在场任意高手?
“方丈师兄,这一场,我上吧。”
达摩院首座苦智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我来会会那位欧阳施主。”
见苦智出面,众僧都稍微松了口气。
身为达摩院首座,苦智武功在整个少林都能排到前三。且前三武功都差不多,如方丈,纵比苦智略胜一线,真个切磋较技,胜负也只在五五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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