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主持这宴会,也没有人反对。
这些人都是学府内有名的天才人物,汇聚于此,自然不是供人观赏的,听到刘学升的话,都点头同意。
刘学升见许多人都看向他,不由一笑,道:“刘某人觉得,这次宴会还是如往常那般,有些过于无趣,咋们平日间忙于修行,实在烦闷,常言劳逸结合,不如这次增个玩法,也多一些乐趣,诸位以为如何?”
“高兄此言倒是在理,大家好不容易能够相聚,确实该有些乐趣才好。”
有一人开口,他名为雨络,乃是皇城一大家族弟子,虽然比不上四大家族,但也绝不敢小觑。
“只是,玩什么好呢?”有人询问。
刘学升一笑,走到这几如小广场的阁楼中间,抱拳道:“刘某不才,这里有一建议,就是不知诸位可否听某说来一听?”
姓高的青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什么不才不才的,你他妈何时变得如此婆妈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出来,别学那些什么说书先生了。”
刘学升看向这人,差点被气笑了。
“我辈修炼之人,皆是以武为尊,精修于武道,然而,除却武道之外,世间还有诸多大道,妙不可言,风景也是绝佳。不言那些涉及修炼隐秘的道派,咋们今日不如来谈论一番这儒家的诗词歌赋,刘某闲时也读了一些,觉得这些东西正好用来陶冶情操、放松心情,有趣至极,诸位以为如何?”
周围之人听其所言,皆是笑而不语。
其实,这些少年虽然从小便被长辈监督,修习神通功法,踏上了修炼大道,但所谓才艺双全是为君子必备之能。
是以,这些人也没有少读那些儒家典籍,几句诗词歌赋,他们那个不会?
“也好,只是有诗词歌赋,无美酒,却是煞了气氛、没了雅兴。”
有一靠窗少年笑道,他走过来,手指上一枚戒指光芒一闪,登时,这楼阁上便出现了几大坛子酒,以及许多酒碗。
“孙兄大善!”
刘学升见少年取出美酒,立时拱手大赞。
“既有美酒,我们倒也不好推辞,只是这主意出来,须得有个玩法规矩不是。”
这时,坐在那的张子杰起身开口:“我提议,咋们在场之人不如各自吟诗一首,不得重复,在这期间,也可向人发起接诗挑战,谁若接不上来,谁便算输,输者,罚酒一碗,诸位以为吾这建议如何?”
“此法甚妙!”
许多人赞同,张子杰闻言,不由笑看了叶天一眼,但很快便移开目光,不再关注。
……
商量好了玩法,这些人自然是不打算继续耽误时间。
刘学升二话不说,揭开一坛酒,给自己倒满一碗,环顾众人,道:“刘某人既提出此法,便先来吟诵一首。”
话罢,他一口喝下碗中好酒,随后闭眼思索一阵,猛地睁眼,看向远方隐约可见的一些城外巨峰。
“北地有峰十万丈,上有佳人思断肠。观尽天下万朵花,不及她人一抹香。”
“哈哈哈。”
他方诵完,高姓男子便放声大笑起来。
“什么佳人,我看是你又欠了谁一笔风流帐吧。”
刘学升见对方拆了自己台面,倒也没有觉着不好意思,只是嘿嘿一笑:“刘谋不才,不如高兄也来自创一首,也让我等见识一番高兄风采。”
高姓男子闻听此言,却是脸色一变。从他言谈便可看出,这人乃是那种豪爽耿直之人,且观其行为,更是能够看出这人带些莽气。
他在那扭捏了一阵,心中却是气急,想着这些文邹邹的东西,他高某人不曾学得半分,如何给你做首诗出来?
但见周围有几人笑看着他,顿觉一阵羞恼,随后摆手走了过来。
“罢了罢了,高某人自罚一碗便是!”
一碗酒下肚,他气冲冲坐回自己位置,再不说话。
刘学升见这一回合占了上风,却也不穷追猛打,抬头不见低头见,且与这男子关系虽不好,但也无甚大恩怨,点到即止。
“接下来诸位可以尽情发挥,刘某人便不再献丑了。”说完,他便是走向一边。
有了刘学升打头阵,其余少年自然也不甘示弱。虽说这隐隐已变为一个诗会,与修行挂不上勾了,但正所谓少年意气风发,诸多少年天骄自不甘被他人比下去,读书多的,自然是使出全力,而没读书的,则是闷闷喝酒。
期间,有几名弟子向王心怡发出挑战,但王心怡也不知读过多少书,对答如流,甚至自己所造的诗篇在叶天看来,几乎可以与许多前人所作的名篇相比。
诗酒趁年华,光阴故可珍!
不知觉间,已是过了一个时辰。这一下,轮到了张子杰,他朝着叶天看了一眼,笑着举着碗走向叶天。
“叶小兄弟新入学府,想必也有过人之姿,赏师兄个脸,与师兄对吟一首可好?”
叶天见其将矛头转向自己,却是不感丝毫意外。
其他少年也是看向这边,心中其实对这位易尘长老新收的小弟子,不免心感兴趣。
叶天看了张子杰几息,突然一笑:“好,既然师兄相邀,我哪有不接之理。”
在旁边王心怡和乐春的注视下,叶天起身朝着张子杰走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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