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喜悦:“此话当真?青月真的受罚跪于庭中?”夏响笃定地点了点头,言道:“确有其事,我亲往一探,青月正跪于烈日之下,仆人们议论纷纷,说她一向得大小姐器重,如同姐妹。而今,竟至如此地步,跪于正院,颜面尽失。”
“姐妹?她一介卑微侍女,何谈姐妹?”曲轻舞语带冰霜,字字如锥。
夏响一惊,连忙致歉:“是奴婢言语不当。”
曲轻舞轻轻一笑,语意深长:“你也未尝全错,曲轻歌的确对青月过分宽纵,宠溺无度。对待奴仆,过分逾矩的仁慈,只会让他们愈发桀骜不驯。”
夏响心知自己亦是曲轻舞口中“奴仆”,默默无言,不敢妄议。曲轻舞未曾察觉夏响心中波澜,继而问起:“曲轻歌仍未醒来?”
“尚未,顾为君临行前说,大小姐约莫黄昏时分方能苏醒。”夏响答道。
曲轻舞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病情如此严重?”她起身,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走,我们去探望她。”
她深知,若错过此刻,待曲轻歌醒来,青月的惩罚必将终止。她必须趁早,赶在青月起身前,把话说透。如此良机,不容错过。
曲轻舞心中暗喜,仿佛天助我也。原以为青月对曲轻歌忠心耿耿,难以动摇,但在她的计谋中,青月是关键一棋。如何收服青月,曾让她苦恼,毕竟曲轻歌对青月不薄,金钱未必能动其心。
如今,青月因失误受罚,心中难免生怨。这正是绝佳时机,稍加推手,事情便能水到渠成。
二人步入曲轻歌的院落,只见青月跪于院中,烈日如火,热浪滚滚,她已跪了一整个时辰,汗湿衣襟,唇角干裂。
“真是可怜。”曲轻舞表面怜惜,心中却暗自窃喜。
曲轻舞缓步至青月身旁,夏响手中的伞为她遮挡了些许烈日,青月勉强睁开眼,望向曲轻舞。
曲轻舞轻叹一声,对青月道:“瞧你这副模样,你先等等,我去见姐姐,为你求情,或许能让你移至凉快些的祠堂跪拜。”
青月的喉咙仿佛被砂纸磨过,发出一阵干涩的滚动声,她费力地咽下那并不存在的唾液,嗓音嘶哑如同风中残叶,“多谢二小姐垂怜。”
曲轻舞摆了摆手,言罢便迈向曲轻歌静谧的居所。室内,曲轻舞凝视着沉睡中的曲轻歌,自然无意打断她的梦境;即便能唤醒,此举若传至伯父耳中,这位疼爱女儿胜过生命的长辈,定不会轻易饶恕自己的鲁莽。她一瞥过后,径直走出内室,视线落在外室案几上的清茶,吩咐夏响斟满一杯,随后一同步入庭院。
再次立于青月身前,曲轻舞屈膝而蹲,将手中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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