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再看眼前的青年,脸颊上几条巴掌痕红肿未退,那一巴掌打的可真狠,隐约记起了什么,高眉娘心中生愧,伸手摸过去,想知道他的脸伤的怎么样,还没触碰赶紧收回来。
“你……没事吧?”
“没事!”林叔夜满脸都是忧去喜来之色:“姑姑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高眉娘看看头顶的船篷,不见一点阳光透进来,舱内又点了灯,忽然她发现自己没戴面罩,赶紧遮掩丑陋的那半边脸。
“没事的,姑姑。”林叔夜轻轻说道:“你那半边脸,也只是戴上了一个毒胶做的面罩,很快我们就能拿到古蜜,到时候就把这丑陋的面罩也摘下来。”
高眉娘放下手来,却还是有意无意间偏着脸,让已经恢复的半边面向林叔夜。
看周围的情况,现在显然是晚上了。
“我日间昏过去了?”
“是啊,昨天你从台上栽了下来,可把大伙儿都吓坏了。幸好有黎嫂接着。”
“昨天?”高眉娘微微一惊:“已经过去一天了?”
“嗯,一夜又一天。”
高眉娘又想起另一件事:“那斗绣的事情可怎么办?”
昨天赢了广茂源,意味着凰浦绣庄在天字组杀出重围,不过按照赛制,接下来就要跟黄字组的赢家一决胜负了。
“姑姑放心,我们赢了。”
“赢了?”
高眉娘更是诧异不已,黄字组的胜出者早在昨日上午就定出来了,是十大名庄之一的广泰奇,徐美娟徐美凤那对双胞胎极难对付,以云娘绣奴如今的本事,哪里斗得过?
“斗的是什么?云娘和绣奴……居然能赢徐氏姐妹?”
“不是,是多亏了霍姑娘。”
霍姑娘?哦——
高眉娘想起来了,南海霍家的那个同宗孙女,林叔夜的未婚妻——嗯,可能的未婚妻。
“她怎么帮忙的?”
“昨天晚上,姑姑晕倒之后,我们都一团忙乱,霍姑娘却忽然召开了会议……”
原来高眉娘连日积劳,在黄埔的时候连夜赶工,独手黄娘当场累病,她自己其实也不好受,跟着又舟车劳顿,来到海岛上后吃睡都不习惯,又接连应战斗绣,尤其是对战使郑九奶奶那一组时出双手绣,过度耗费了精力,之后又没有好好休息,反而紧跟着去和袁莞师斗绣荔枝,劳累叠加之下终于病发,整个人从台上栽了下来。
见她病倒,梁晋暗喜,凰浦绣庄的异军突起让他辜负了陈老夫人的嘱托,现在见“罪魁祸首”病倒,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不料当天晚上,就在凰浦绣庄因高眉娘病情而一团忙乱的时候,霍绾儿忽然召开会议,建议将第二日天字组胜出者(凰浦绣庄)和黄字组胜出者(广泰奇)的对决,从现场斗绣改为成品斗绣。
她的理由是:昨晚应袁莞师之请,临时将成品斗绣改成现场斗绣,导致整个赛程上成品斗绣次数太少,为挽回这种失衡,故作如此建议。
这理由说得公平允正,但谁都听得出她是在给凰浦绣庄站台——现在凰浦的台柱病倒,明天只要是现场斗绣广泰奇完全可以不战而胜!
梁晋当然是反对的。
然而他还没将反对的言语说完,霍绾儿忽然悠悠道:“昨晚临时改赛程的事,我回去后细细一想,似乎是有人以退为进,把奴家给晃点了。”
梁晋听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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