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歪嘴道:“是的,没认错人。”
“那就行了,”胡嬷嬷道:“有这个理由足够让他们退比了。”
凰浦秀坊两战连捷,士气大振!
虽然林叔夜林添财都知道高眉娘的本事,但知道归知道,真正取得战果毕竟感受不同。当晚林添财再次破财,去买了许多瓜果、鱼肉,又打了两斤渔家自酿的米酒来为众人庆功。
林叔夜道:“酒就算了吧,等海上斗绣结束,再喝不迟。”
林添财却说:“这是渔家自酿的米酒,我尝过了,劲不大,喝上两碗也不会误事的。”
林叔夜想了想便答应了。
当下林添财请一户渔家整治了菜肴,喜妹去洗了瓜果,眼看菜式比昨天还丰盛,林叔夜说:“舅舅,这段时间花费甚多,现在还没见收入呢,该节省还是节省些吧。”
“你知道什么!”林添财笑吟吟的:“这两日我们绣庄的名头已经传出去了,再加上今日高师傅这么一炫,很快就会有生意上门了!这点破费算什么!”
林叔夜便微微一笑,亲自去温了米酒,岛上无杯,用的都是渔家给的陶碗,正要开席,忽然有人来找林添财,林添财嘻嘻笑了起来:“生意上门了!”
他饭都不吃就去了。
林叔夜也不过问,给高眉娘、林小云、黎嫂各斟了半碗,又给自己斟满了一碗,说道:“参加海上斗绣至今,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我这个绣庄虽然不是草创却等如草创,得蒙诸位助力,林叔夜才能走到如今。这一碗林叔夜敬三位师傅。”
说着便干了,他家教严酒量浅,一碗薄酒下去脸就红了。
黎嫂原本粗朴的性格,经过这两天的事情变得有些粗豪了,举碗说道:“我在黄埔窝了几年,不是庄主带出来见识,哪知道外头的天地这么大!跟了庄主这一程,才知道我上半辈子都白活了。”一仰头就把酒干了。
林小云也端起碗来,一口闷了,跟着悠悠说:“酒居然还可以,这鸟不生蛋的海岛上,居然还有这好货。”
高眉娘淡淡一笑,揭起面罩下摆,嘴唇碰到了酒便放下,起身说:“不胜酒力,失陪。”扶着喜妹回船舱里去了。
“哎哟!”林小云叫道:“我原本还以为她是对我有意见呢,原来连庄主的面子都不给啊。”
林叔夜微微笑道:“不是,姑姑端了酒碗,呡了一口,便是很给我面子了。”
“哈哈,庄主你好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啊。”林小云自己又倒了一碗酒喝了,一边喝一边说:“咱这姑姑,什么都好,就是……”他打了个酒嗝,“性子太冷了。”
“但是她有这个本事啊!”黎嫂说。
“那也是,也是。”林小云斟了第三碗酒,跟黎嫂碰了:“我林……陈云娘这辈子没服气过谁,就是这刺绣上,真是服了她了!”
几人吃吃喝喝,不多时便半醺了,林小云连干三碗酒,虽然这酒劲不大,却也有些意朦胧了。
那边林添财没吃饭就跑去见人,只见是一个穿着大明衣裳的佛郎机等在岸边,可能是有生意做的时候,他也不叫对方番鬼了,客客气气地问:“泰西来的客人,找我凰浦绣庄可是有什么事情啊?”
那个佛郎机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又看看他手中的竹杖,说:“又见面了。”
“又见面?咱俩见过?”
佛郎机指了指东边:“我那天,落水,被救了,船上见过你。”他的中国话说的有些断续生硬,但意思是表达清楚了。
林添财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哎哟,是你啊!”对大明子民来说,这些欧洲人的脸都差不多,所以要不是对方道破林添财都认不出来:“哟吼,换了衣裳,人模狗样了!”
“我说过,我有银子的。”佛郎机仿佛怕林添财又赶他,就摸出一个袋子来,手一掏,掏出了两块拳头大的银块:“这次,找你做生意,下订单。”
林添财一看到银子眼睛就亮了:“尊贵的泰西客人啊,来了大明大家就是朋友,说什么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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