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回头庄主备了供品,到南海神庙谢一下神恩吧。”
“应该!应该!”林叔夜从拿到信之后一直笑不拢嘴,这时忽道:“舅舅,广潮斗绣的事情也准备一下吧。”
林添财一愣:“广潮斗绣?这……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呢,你就想飞了。”
林叔夜道:“广潮斗绣就在年底,报名一般要提前半年,因为还要筛选嘛,算来时间也不多了,咱们先报个名?”
林添财就明白了,知道外甥因海上斗绣的入围,各方面都有了指望,因此连带着对参加广潮斗绣也有了信心,他不想打击士气,便笑着答应了,第二天便向广绣行递交了参加广潮斗绣的申请书信。
广绣行是主管广府地区刺绣的行业协会,也是绣行的消息集散地,一个破落绣庄要参加广潮斗绣,这等好笑的事很快在就传遍了西关刺绣行,成为业内笑柄,同时消息也传到了陈家。
正院里,庄主夫人听了不由得冷笑:“这个绣房崽,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翠娥道:“听说他们最近好像通过了一个什么海上斗绣,跟着就想参加广潮斗绣了。”
“海上斗绣?”陈杨氏眼光闪了两闪,道:“去,把堂舅爷请来。”
翠娥道:“太太这是……”
陈杨氏道:“海上斗绣也是我们南粤绣行推行的一件盛事!我们广茂源又执掌粤绣牛耳,真闹出笑话来,我们广茂源脸上也不好看。还是防微杜渐的好。”
很快杨管库就被请了来,知道陈杨氏的想法后说:“这事好办也不好办。”
“哪里不好办?”陈杨氏有些不悦地问。
杨管库道:“海上斗绣的事,本来就有我们茂源绣庄暗中推动进行,要办什么事情都方便,这是好办。不好办的地方在于……庄主和老太太那边……”
陈杨氏哼了一声。
杨管库道:“其实我倒有个主意。”
“嗯?”
杨管库笑道:“其实最近不妥那绣房崽的,不止我们。二少爷那边……”
“你是说,让老二去?可他能办成事?”
杨管库笑道:“成事多半是不能成事的,但败事多半是能败事的。”
陈杨氏笑了:“这倒也对!”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杨管库便出去办事了,陈杨氏正想着该如何如何,不料第二日便被陈老夫人请了去,她正瞒着老太太耍手段,不免有些心虚,请安后便嘘寒问暖一番。
不料老太太单刀直入地便道:“听说你要插手海上斗绣的事?”
陈杨氏一时间措手不及,竟不知如何回答。
陈老夫道:“粤绣在子峰子艳手里独步天下,广茂源更是领袖南国,你作为庄主夫人,该有气魄的时候,就得有气魄,不能小家子气,不然以后我如何将这头家交给你?”
陈杨氏低声道:“非是我一定要跟那……那没名分的人计较,只是……”
她还没说完,便被陈老夫人打断了:“事情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往绝里做。你安排的人,未必得力,还不如不插手。”
陈杨氏听得有些怔,不知道老太太这话什么意思。
却见陈老夫人闭着眼睛,恍若呢喃:“袁莞师最近闲着呢。”
“袁……莞师?”陈杨氏若有所悟:“老太太的意思是……”
“去吧去吧。”陈老夫人挥手:“我要歇着了。这些破事,不要来烦我了,也不要去烦子峰。”
陈杨氏喜出望外:“是,是!孙媳妇晓得了!”
出了门,抬头看天,只觉得这天都晴朗得意外,叫了心腹丫鬟:“去请二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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