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给店小二几枚铜钱,随口小声问他:“这都什么人,怎么不结账,还嚣张打人啊?”
店小二看看四周,弯腰小声道:“客官您是外地来的,您不知道,严家公子严良,青云镇一霸,最爱调戏强抢民女,什么坏事都干!”
谷鱼假装惊讶问道:“难道官府不管吗?”
“哎……官府……还是算了吧!严家朝中有人,县令也不敢管,闹出人命,也是花钱消灾,每次都不了了之,您就听听算了!”店小二说完,便不再多话,拿着饭钱,转身走至柜台,赶紧交与掌柜。
谷鱼背着长剑,并未上楼,反而向客栈外走去,片刻间出门,身形很快消失于路口,一胡同拐角处。
青云镇最南头,一户石墙木门院内,一位花信年华,却有几分姿色少妇,身穿满是补丁陈旧衣裙,衣裙与头发,已是凌乱不堪。
少妇双手反握一把剪刀,刀尖对准自身脖颈处,身体一直哆嗦不停,死死盯着严良五人。
少妇身旁,有一位五岁男童,正抱着少妇大腿,大声哭喊着:“都是坏人,大坏蛋!”
少妇流着眼泪,低头看看男童,立刻又抬头,看向严良五人,仍是哆嗦紧握剪刀。
愤慨道:“我家未再租用粮田,租金早已还清,何来欠粮一说,想占我家粮田,糟蹋我身子,除非我死,你们逼死我,等我男人回来,你们也不会好过!”
“薛柳氏,黑纸白字写着,租田逾期利息翻倍,当然要还清利息,要么就用你家粮田顶,要么从了我家公子,何乐而不为,何必生死相见哪?”一名随从开口,试图说服薛柳氏。
“你个狗东西,别想骗我,我男人从军之前,与我说过,租金与利息早已还清,你们三番五次上门,欺我不识字,这次又用强,想糟蹋我身子,大不了一死!”薛柳氏气愤辩解道。
薛柳氏眼中虽有不舍,但仍是怒火中烧,手中箭刀微使劲间,刀尖扎入脖颈些许,一丝鲜血流出。
“真没意思,走吧!”严良见此,也怕闹出人命,挥挥手间,连忙吩咐道。
严良肥胖身躯转身,向院门走去,四名随从见他离开,也只好紧随其后,向他追去。
薛枊氏见五人开门走出院落,她才突然一下坐于地上,男童使劲抱住薛柳氏,一边双流泪,一边哭喊道:“娘……娘……娘……!”
“旬儿别怕,娘没事,坏人都走了!”薛柳氏一阵心酸,仍是不停流着眼泪。
男童一边哽咽,一边用手为其母亲,擦去眼泪,薛柳氏一把抱紧男童,想哭又不敢哭出声,只将俏脸,靠在男童小小肩膀上,闭上双眼,憋着忍着。
男童同样紧紧搂住薛柳氏脖颈,眼里含着泪水,小手不停轻拍娘亲后背,以示安慰娘亲。
院中发生一切,皆被躲在院外一棵大树上的谷鱼,尽收眼底,谷鱼飞身落地,边运功于耳,边紧随五人,潜行追去。
五人走至无人处,严良突然转身,对着一名随从狠狠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又上前连踢几脚:“连个女人都捆不住,差点剌中老子,要你何用?”
等严良踢完,有些气喘,一名随从上前,连忙扶住严良。
一边抬手为其顺气,一边解释道:“公子息怒,谁也没想到,小娘们力气那么大,还如此刚烈,要不请三爷带人下山,神不知鬼不觉将其绑了,岂不是随便公子享用?”
“竟然如此刚烈,嘿嘿……骑起来才带劲,本公子喜欢,哈哈……!”严良并未回答那名随从,而是自言自语,一脸坏笑道。
“公子,要不要请三爷下山?”扶着严良的随从,又小心翼翼问道,同时背后伸手,暗示被踢随从,赶紧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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