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六年前江岫白退团,就一直跟着他,亲眼见证江岫白从籍籍无名的小爱豆到三金影帝顶流加身,和他的感情格外深厚。
“嗯,隋宴念叨好久了。”
“也好,趁着这次好好休息。”
“嗯。”
李婉笑了笑,目光落在江岫白身上。
连轴转几个月,江岫白累极了,清冷的声线夹着一丝倦意,靠在椅前闭目养神。烈日透过车窗落在那双长睫前,随着呼吸起伏,瓷白的皮肤上微微煽动着浓密的阴影,眼角的红泪痣犹如落在雪夜的樱花,明艳蛊人。
从业这么久,她第一次看到骨相如此优越的明星,被放大在荧幕上毫无瑕疵。
“他们都说你是工作狂魔,下半年你突然消失,估计大家还得好奇呢。”
“想陪陪他。”
一个急转弯,黄昏被槐树遮了一半。江岫白睁开眼,透着斑驳的光线,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笑意潋滟发亮,勾人摄魄。
江岫白因什么而笑李婉自然知道。
一出道江岫白便被赋予清冷男神的人设,这其实并不假,江岫白私下和别人的相处模式,这份冷淡只会添一个“更”字。
当初隋宴大张旗鼓地追求江岫白,他们都觉得隋宴没戏,没料到隋宴居然真的把冰山男神攻略下来,还甜甜蜜蜜地结婚了。
往后的日子里,只有提到隋宴,江岫白脸上才会露出鲜见的笑意和温柔。
“隋总那么疼你,我们都超羡慕。”李婉的由衷感叹,她真心希望江岫白能永远幸福。
江岫白的过去真的太苦了。先不说当初被队友暗算,丢了首部电影签约机会还惨遭雪藏的事,就说那复杂的家庭情况,简直听者糟心。
江岫白有个赌鬼父亲,因为逃债早年扔下他们母子。在江岫白十岁的时候,母亲又因重病离世,只能寄养在舅舅家。
据说江岫白的舅舅也不是善茬,几年前经常来骚扰江岫白,讨要生活费。江岫白非常厌恶舅舅,有几次差点闹出人命。
不过自从隋宴追求江岫白后,舅舅出现的频率便越来越少。跟江岫白一起出道的队友曾告诉过她,江岫白的舅舅私生活糜烂,还喜欢男的。
“那你也加把劲,找一个男朋友。”江岫白今天心情难得不错,轻轻侧头撑在细腻白皙的手腕上,颇有兴致地打量着窗外的风景。
李婉目光落在江岫白腕处的蓝钻手表上。
这好像是隋宴几年前送他的,只要不是必须佩戴赞助商要求的珠宝品牌,出席重要活动一直戴在手上。当初两人结婚,惹得圈内不少人嫉妒眼红。见江岫白屡次戴这款手表,还在暗暗嘲笑江岫白豪门生活不受宠。
“岫白,困不困。”
“还行。”
从机场到家估计已经很晚了,也不知道隋宴会不会等着他。抿着极浅的唇,江岫白淡淡的眉眼划过一丝触动。心头重复着李婉的话,他托着腮,出神地望着远处鎏金色的落日。
原来有了隋宴后,他也能拥有别人羡慕的幸福。
…
江岫白到家时,已经是晚上。迎着清冷的月色,他拉着行李箱漫步在家中庭院,步伐带着悠闲惬意。从前跑通告结束,他能回的只有市中心那套公寓。隋宴跟他谈恋爱时,对他那套公寓非常嫌弃,更戏言那里是冰窖,清一色的灰白黑,没有一点生活气息,发誓以后两人结婚,一定会把他照顾好。
隋宴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外人都被隋宴的高冷的外表和显赫的家世唬住,只有他知道,隋宴私下其实挺可爱的,不光温柔体贴,对待感情忠诚有担当,除了在某些方面过于执着幼稚外,几乎全是优点。
两人结婚后,从来没吵过架,也没闹过不愉快。
曾经他以为自己这辈子糟透了,直到遇到隋宴。
乔治医生那里,他已经很久没去了。
低头时无意看见隋宴春日种植的海棠开了,他心情更好,上前抬起指尖稀罕地碰了碰。
隋宴就是这样,跟小孩子一样喜欢种这些花花草草,美其名曰温馨。
这样也不错。以后他退居幕后,就可以陪隋宴一起种植,相伴到老。
夏日的晚风拂过,江岫白浅笑,眼尾缀着的红色泪痣,清绝明艳。
能跟隋宴在一起,真好。
……
门锁咔嚓一声转动。
江岫白拎着行李走进客厅,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隋宴?”他觉得好奇,随意解开几颗领口的扣子,“你吃饭了吗?”
他的声线清洌偏冷,只有与亲近的人说话时,才会显露出特别的放松和倦意。
“你没回我微信,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江岫白手臂放松地垂着,修长漂亮的指尖按着太阳穴,叠起长腿靠在沙发前:“我想赶紧洗个澡睡觉,我好累。”
话音落地,却迟迟没得到对方的答复。
江岫白神色一怔,漂亮的眼睛闪烁着疑惑:“隋宴,你不舒服吗?”
直到这时,攥着离婚协议的隋宴才轻轻抬起漆黑疲惫的眸子。
三个月未见,江岫白好像瘦了。
不过,还是那么好看。
隋宴垂眸,以为自己这三个月的断联,至少会让江岫白担心,但对方却依然风轻云淡,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江岫白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
强忍着满腔的委屈,隋宴紧紧抿了抿薄唇,下定决心般起身:“你想吃番茄牛腩面吗?我去给你煮。”
这是他的拿手菜,江岫白最喜欢吃了。
“不用,我没胃口。”
见隋宴郁郁寡欢,江岫白欲言又止。
隋宴的眼睛似乎很红,难不成又挨老爷子的骂了?这两年隋宴管理能力进步飞速,老爷子对隋宴赞不绝口。
除非出了大事。
“哦。”隋宴声音沉闷,起身时鼓起勇气问了句:“岫岫,你给我买礼物了吗?”
他决定给江岫白一次机会。
只要江岫白给他买了礼物,他就不离婚了。
江岫白眸色划过一丝浅笑,从容道:“你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礼物?”
隋宴愣在原地,气得呼吸带着点疼:“你就不好奇,我这三个月为什么没给你发微信吗?”
江岫白神色间波澜不惊:“你工作太忙了?”
“呵呵——”隋宴低着头,手上的纸被他扯得褶皱不已。
原来这几个月,只有他自己在难受而已。
他目光淡淡地扫着江岫白,憋闷已久的委屈压得他嗓音沙哑:“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江岫白散漫地坐着,湿润清冷的眸子闪烁着几分不解。今天隋宴似乎不太对劲。
“你爱过我吗?”隋宴嘴唇已没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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