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商甚至还有心情调侃顾晏如，

“这么一看的话那你也是非常的幸运了，能看见两个凡人诛杀神明，踏破虚空。”顾晏如转念一想，确实是这样，

“你这样一说搞得我好心动，可是我的实力不允许我站在最佳位置观看。”素商大手一挥将湖泊中随意聚起的水滴凝成一粒透明的珠子送给他，

“拿着这个，你随便找个地方看都可以，反正我和白青最后是在这里决战，最好还是离远一点，我怕战斗波及到你直接把你吹飞。”多冒昧啊，顾晏如苦哈哈，

“准备什么时候动手？”自然是要等白青最高兴的时候离胜利最近的时候了，容成渊和素商都是这么想的，

“就在夜郎城被攻破之后，我已经通知了苏镜流。”那乐观估计也还有个六七天，少了，

“我可以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素商见顾晏如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是对当初没有见到绵绵的最后一面还有心理阴影，

“你待个四五天就回去吧，先说好我可不会和你谈心，我还要把输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无情，”顾晏如拎着早就准备好的桑落酒递给素商，

“这下也算是反向许愿了吧，这次不喝下次，噢，就没有下次了。”素商一愣，端起一碗酒就一碗干了，两人相视一笑在月夜下回忆过往，两个时辰后顾晏如已经抱着空的酒坛喃喃自语，在他的梦里似乎他们都还活着。

素商眼神清明，盯着顾晏如看了几分钟然后起身擦去顾晏如眼角的眼泪自嘲般说道，

“遇见我们三你也是倒霉，一个个都比你小，结果一个个都死在你的前头，也是难为你了，还要送走我。”兰花精探出头看着素商，

“道长，你喜不喜欢他啊？”素商揉了揉她的头，

“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只希望他活得平安快乐。”兰花精似懂非懂，在接下来的几天她看见了顾晏如眼中克制的情义也看见了他眼底的悲伤，最后送顾晏如下山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了，顾晏如是怎么看素商这些人的，会觉得遇见他们是一种折磨吗？

顾晏如露出了一个爽朗的微笑，他眼神明亮，一如和阎野谈论天下大事时的意气风发，又如看见绵绵犯傻时的揶揄，也像他和素商共同对付敌人时候的默契。

可这一次分别，就真的再也没有重聚之日了，但顾晏如依旧坚信遇见他们三个是一生的幸运，死去的人无法复生，活着的人是死去的人行走的墓碑，若干年之后即使天下人都会忘记他们，顾晏如也不会忘记。

兰花精看着顾晏如一步一步走下山，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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