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嵇堰低“嗯”了声。
戚氏确实没必要在大庭广之下与那陆世子有什么牵扯,给自己落下口舌。
嵇堰回了鹤院,下人已经备好热汤。
在浴间解下束封,脱下满是酒气的外衫。
他酒量好,便是一坛子酒灌下去,也能保持着清醒。
脱下外衫,拿着抬手往竹屏放去之时,一缕很淡,淡得让人生出了错觉的馨香从鼻息间飘过。
动作顿了顿,手臂收了回来,把衣服放到了自己鼻子底下,嗅了嗅。
嵇堰的五感素来比常人要灵敏,仔细分辨,便在浓重的酒臭味中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馨香。
是戚氏身上的香。
约莫是在马车上时沾上的。
不管是手臂上感受到绵软触感,还是双手触及到的蛮腰,都是曾经确确实实感受过的。
戚氏是个尤物,这点他最清楚不过。
但过去半年都未曾想过,今日不经意间触碰女子私密之处,又缝酒意上头,身上多了往常没有的燥热。
眼下越发幽暗,身下冲动了起来。
自嘲地笑了笑。
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纪,自己又不是那清心寡欲的脾性,怎可能不想女人。
只是他也没想到,再次冲动,竟是因那戚氏……
嵇堰这澡洗了小半个时辰,比平时多了两刻。
从浴堂出来,回了屋里,感觉到了别样的气息,眸色一变,瞬间警戒。
可等看到坐在自己床上,倚靠在床凭打着瞌睡的人,有一瞬间的错愕,但随即反应了过来。
人肯定是洛管事放进来的。
嵇堰紧了紧腮,转头朝西苑望去,果然在黑暗中看到了戚氏身旁的贴身婢女。
那西厢的婢女最为忠心,怎可能放任醉酒的主子单独出行。
嵇堰收回目光,入了屋中,房门敞开着。
大步走到了床前,也看清了戚氏的模样,已然洗漱过了。珠翠卸去,一团乌云鬓半散,脸小得似乎还不如他的巴掌大。
身上的衣服也换成藕色的寝衣,衬托她越发的肤若凝脂。
脸上有浓密的睫羽落下的阴影,目光略往下,唇色粉嫩。
方泄过一回的欲念,隐隐又涌了上来。
一片暗色笼罩下来,昏昏欲睡的滢雪似乎有所察觉。微微睁眼,看到了一身水汽的嵇堰,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他的眼角有些红,就是整个人看起来都与平时有些不一样。
看着……竟多了几分野性?
许是看恰了眼,她揉了揉眼,声音带着几分困意:“你回来了呀。”
似乎酒还没醒。
“谁放你进来的?”嵇堰绷着脸,声音有些沉,明知故问。
“洛管事。”她应。
嵇堰咬了咬牙,暗道明日非得扣了洛管事的月例,不然他也不知谁才是主子。
“这个。”她松开了怀抱着的物件,举了起来。
方才注意力都放在了戚氏的身上,却没发现她怀中抱着东西。
一瞧,可不正是今日去赴宴之前她拿来的蹀躞带。
……
嵇堰今日拒绝后,戚氏回去了,便隐隐约约觉得戚氏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
果不其然。
滢雪见他不接,便扶着床凭站了起来,把蹀躞带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床榻上,说:“我放在这里了,就回去了。”
说着,便从他的身边走过,身体也已经不晃了。
嵇堰瞅了眼蹀躞带,不禁揉了揉额头。
暗暗劝诫自己还是收了吧,省得她又想其他法子塞来。
呼了一口气,转了身,走到房门前,看着戚氏慢慢地朝着廊下走去,步子还算稳当。
待看到西厢的婢女走到了戚氏跟前,把人扶住后,嵇堰才把房门阖了起来。
行至床旁,拿起蹀躞带走到柜子旁,打开柜子放入进柜中。
放进去后,不经意暼了一旁装着芙蓉膏的匣子。
只一眼后,就阖上了柜门。
也不知是何原因,分明互不打扰的,怎就忽然有了牵扯?
萝茵瞧了眼主屋的方向,小声提醒:“姑娘,门阖上了。”
滢雪闻言,身子直了起来,没再倚着萝茵。
方才一碗解酒汤入喉,再沐浴后,也差不多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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