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从外入屋,眼前所见,惊骇不已。
一场激烈的欢好,床榻凌乱。
男子脸色阴沉,可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捡起地上衣衫,绑在腰间走到屏风后穿上衣物。
两个婢女面面面相觑,但还是不敢多思,遂查看薄衾之下的戚家姑娘。
瞧到戚家姑娘浑身青紫的模样,都吓了一跳。
戚家的娇娘是真的遭罪了。
本欲给没了力气的戚滢雪穿上衣裳。可衣裳被撕破,已然不能遮体,只能再另行准备一套。
院子外头早已被人团团包围,几乎水泄不通,也不怕屋中的人逃跑。
待给戚滢雪穿好衣裳,其父戚铭鸿才领心腹入内。
见到父亲,也有了倚靠,恢复些许神志的戚滢雪哭得凄惶,指控男人毁她清白。
戚铭鸿只有滢雪一个独女,自是当成眼珠一样看待。听到这控诉,哪里还能理智,拔了刀猛然向男子砍去。
男子分明可以躲过的,但他且不躲,那刀子从肩胛砍下,鲜红的血液喷洒,吓得戚滢雪昏迷了过去。
见爱女昏迷,戚铭鸿才恢复理智,让婢女把女送出屋子,余下之事他来解决。
郡王府自知理亏,把院子的人都清了,又让人噤口。而那男人也让戚铭鸿自行处理。
戚铭鸿命人把其捆绑,直接带回了府衙,囚在牢中用以鞭刑。
原想着折磨他一段时日,再把人给彻底废了。却不想生出了变数,这人竟摇身一变,成了圣人亲封的禁卫军左右翊卫中郎将!
禁军皆是圣人亲卫,前途无量,可谓是一步踏入了九霄青云路。
那圣旨上说嵇堰在凶险之中救了圣驾,又一路舍命护送至洛阳。在不知圣人身份之时,二人结义为兄弟。
圣人感德,擢升为禁卫军左右翊卫中郎将。
这从无品无阶的捕快,一跃成了那从四品的京官,又是圣人拜过靶子的,身份不知何等尊贵。
听闻这消息,戚家阵脚便乱了,戚滢雪更是被吓得病了一场。
要知道,她父亲也不过是正六品的中州长史,与这京官比起来,便是连个七品京官都不如。
被人抓奸是实情,用了私刑也是实情。若是要论起来,二者皆为无辜。
但嵇堰被用了私刑,只余一口气苟延残喘,只怕圣人很难不迁怒戚家。
传旨的内侍提点了戚家,让他们改了口,道是二人两情相悦,只是戚长史误会了,才会怒极用刑。
为堵住悠悠众口,若能成亲为夫妻自是最好。
戚滢雪对那晚有挥之不散的阴影,且又怕嵇堰报复,哪里敢同意。
她原是死活不愿嫁给嵇堰的,可家中婶娘来与她说明其中厉害干系。
那内侍的话,俨然就是圣人的意思,若是违抗圣命,只怕是牵连全族。
这一句话,让抵死不从的戚滢雪泄了气。
她再胡闹,再不懂事,也知父亲对她独一无二的宠爱。
母亲早逝,父亲从未续娶,只她一个女儿。便是过继了二叔家的幼子,也从未减少对她的宠爱,样样都给她最好的。
她更知父亲的雄心壮志。
父亲一心向洛阳,想为京职事官,是以为官多年都兢兢业业的,只盼着功绩卓楚,摺升洛阳。
若当初她警惕些,又或是她能把前因后果说出来,父亲可能也不会为了给她出气而砍了嵇堰,更不会动用了私刑。
也不会造成现在这种难以抉择的局面。
为了视她如眼珠子的父亲,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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