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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浅浅快听晕了,什么离谱剧情。
“对了,徐浅浅。”江年起身,图穷匕见,“这鱼有增氧机也不一定能全活,你挑着杀几条吧。”
“凭什么,你为什么不杀!”
江年摊手,“我是客人。”
“你算哪门子客人!”徐浅浅咬牙切齿,忽然就明白了某人的恶趣味,“你也必须动手!不然中午你吃泡面吧!”
江年稳如老狗,脸上露出了平和的微笑。
果然,奶奶忍不住过来劝架了。
“我来杀,我来。”
院子水龙头前,徐浅浅一人蹲在那苦闷杀鱼。
满地都是白色的鱼鳞,水龙头下,红色的塑料盆里几条鱼开膛破肚,血水顺着长着青苔的沟渠往外流。
江年坐在墙头,一边玩手机一边大力嘲笑,差点笑到背过气。
“你要死啊!”徐浅浅手握菜刀,狠狠的剁在砧板上,咚的一声,“赶紧滚啊,别让我看到你!”
“那不行,你知道我钓鱼多辛苦吗?”
“关我什么事!”,徐浅浅快气死了,杀了五条鱼,手都快麻了。
“当然和你有关系了,宝宝。”江年哈哈大笑,差点从墙头摔下来,“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笑,杀鱼手法有长进嘛。”
“你!真想把你狗头剁下来!”
“沃日,你这么残暴,我听着都要玉玉了。”
下午,老徐开车回来了。
他似乎心情还不错,绕着盆里的鱼饶有兴趣的走了几圈,随后让徐浅浅进屋叫醒睡了一下午的江年。
三人拿着香烛和黄纸包上山,江年拎着一只鸡,老徐拎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香烛和元宝。
徐浅浅手里那一袋,放着厚厚的纸钱。
由于老徐昨天已经扫过墓了,周围的杂草都刨了干干净净。地上有烧纸的痕迹,父女脸上神情都很平静,路上偶尔会有笑容。
时间让人习惯。
江年也没多肃穆,如同探望长辈,说着话将鸡放了血。鲜红的血液染在黄纸上,大概沾上一点然后烧掉。
阴天,山里气温偏低。
烧纸时,纸屑飞舞,他看见一旁徐浅浅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于是小声问了一句冷不冷,她摇了摇头。
黄纸不能一次性扔太多,烧不透,江年加快了往火堆里扔纸的频率。火焰顿时大了几分,温度也慢慢爬升。
山里多雨,沟渠被落叶堵住,或是泥土长时间堆积变硬。慢慢的,原本平整顺畅的墓穴就会积水。
老徐点完香烛后就蹲在沟槽那边拔草,手里捏着一个路边捡的方块小石子,耐心的清理着凹凸不平的沟渠。
忙活了一下午,墓四周终于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三人休息了一阵,准备回去了。
老徐把死透的鸡拎上,准备按照习俗扔河里。老人说这种鸡染完黄纸就没味了,也不能吃,用完就得扔。
多余的香烛没带走,放在了附近,用灰白的小石头压着。来的时候手上提满了东西,回的时候拎着死鸡离开。
往回走的时候,老徐特意出声叮嘱。
“往前看,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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