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虽然极力推辞,但这事赵括下的命令,赵高也不敢有半点违背,县丞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下货币,望着赵高离去,心中对安国君更增加了一丝钦佩。
但赵高前脚刚走,韩子仪便率领安国君的亲卫军闯入府中,宣布安国君的君令。
“飨宴贺礼中,发现浸毒绢帛,责令所有参加飨宴之人等,全部到江岸边集合,接受审查。”
“什么?竟有此事?!”县丞顿时大惊失色,不可思议地看着凶神恶煞的赵括亲卫。
韩子仪并未多说什么,收起令书一挥手,县丞便被架了出去。
河岸边的空地上,数百人被亲卫们围在中间,赵括站在架起的高台上,用太阿剑挑着一件一丈见方的红色绢帛,冷声问道:“现在,你们只有一次机会,是谁干的谁心里清楚,我不想滥杀无辜,但此事已经触犯到了我赵括的底线,请自行站出来领罪,如若不然,所有人都必须一同赴死!”
赵括的眼中泛着凶光,这一次是真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原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情,赵括兴致勃勃地一一查看热情的乡民们送来的贺礼。
不料却发现了一卷比较湿润的绢帛,赵括仔细嗅了一下,顿时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这上面竟然侵染了鸠毒,如果再晚发现一天,等鸠毒干了,这件事很可能就会无人知晓,而穿着用鸠毒制作的衣物或者给孩子扯个小褂尿布什么的,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歹毒的计谋,这让赵括如何不恼火。
人群之中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人站出来敢承认这件事。
但一听赵括说的如此坚决,他害怕真的如赵括所说,一个不留,于是擦掉额头的冷汗,连忙爬向高台。
“安国君请息怒,我们秦法严苛,只要安国君给在下一天时间,定然能帮您查个水落石出,将行凶之人绳之以法交到您手上,请……”
但是还没等他说完,赵括迈开步子来到台前,一脚将县令踹了下去。
“我的事情,我自己就会处理,何须你来出手?!”
赵括的声音越发阴冷,谁敢保证,这县令就一定不是罪魁祸首?
让他帮忙,还不如赵括自己来。
“说,这到底是谁干的?”
赵括猛然一声大喝,吓得所有人一阵哆嗦。
很明显,凶手不在其中。
但是这一切似乎对赵括已经不重要了。
虽然对方手段十分拙劣,略显仓促,这个办法也算不上多聪明。也被赵括轻易识破。
但赵括恨的是,竟有人如此歹毒,想杀自己也就罢了,竟连三个刚刚出生婴儿都不肯放过。
若不能拿出一个狠厉的反击,对仇人起不到警示作用,今后还怎么行走在天地之间?
赵括重重叹了一口气,见还是无人愿意上前,便转身对等候在场下的韩子仪挥了挥手。
韩子仪眼神凌厉,此刻也猜出,这是安国君给自己下达的命令。
将在场所有乡民全部杀光,包括县令县丞在内,一个不留。
子仪随即从背上默默取下劲弩,手下所有亲卫也随之把弩箭瞄准了众人。
“安国君,你这是何意?”
猛然间,所有人惊恐地看向赵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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