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战言退,究竟是何居心?”
说着蔺相如瞟了他一眼,眼中尽是不齿之色,一甩袖子就退了回去。
蔺相如虽然不如楼缓年事已高,但论侍奉赵王的时间来算,却是最多的,以他对楼缓的了解,也深知老东西不安好心。
顿时楼缓脸色沉了下来,言道:“范相所言皆是并无真凭实据,如何敢断定秦军乃是强弩之末,如今大秦仍有百万带甲之士,蔺相如何视而不见?”
蔺相如冷哼道:“呵,百万带甲之士?若是如此,恐怕函谷关前陈兵,嬴稷就不会御驾亲征,四国又如何全身而退?”
楼缓摇头道:“蔺相有所不知,函谷关前,大秦之士并非尽出,而是远在西垂边塞与狄戎作战。”
“乃妤的,汝到底是站哪一边的?”
老将廉颇实在听不下去了,破口大骂道:“一口一个大秦,若是秦贼强大,汝何不速去投奔秦国,来我赵国何用?!”
“骂得好!”
赵括轻声一笑。
“你,你们……咳咳,老夫祖籍邯郸,祖上更是晋之家臣,如何不能回归赵国!”
但廉颇这张嘴,哪里会给他留余地:“你还知道自己是赵国人啊?数典忘祖的老杂毛!”
“咳咳,气煞老夫!”
楼缓顿时被气得颤抖着手指着廉颇,剧烈地咳嗽起来也还不上一句嘴。
赵括轻咬嘴唇憋着笑,背起手来看热闹。
与楼缓私交甚好的楼昌和虞卿则互相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他们也挺为难的,帮吧,他的斑斑劣迹都在那呢,人家廉颇骂的也没错。
不帮吧,他年岁这么大了,万一气出个好歹来,传到各诸侯耳里,说赵国的朝堂都是些粗鄙之词,他们也丢不起这人。
犹豫了一下,楼昌还是决定出来说两句。
“诸位老哥,且消消气,皆是为我赵国兴衰,何必妄动肝火。”
看到楼昌出来求情,廉颇这才冷哼一声站了回去。
“老上卿说的也不无道理,当然,老将军更是肝胆相照,以大赵兴亡为己任,更值得称颂。”
“不过,这抗秦之事当征询太昌君作何感想,如此方能有所论断。”
赵丹一听连屁股都有些坐不住了,连忙道:“对对对,太昌君还未发言,你们在这瞎闹腾什么。太昌君……”
众人随着赵丹的目光看去,却看到赵括此刻眼观鼻鼻观心,好似老道入定了一般,根本没有反应。
“嘿,太昌君,大王叫你呢,快醒醒……”
旁边的廉颇连忙扛了扛赵括,生怕赵括在朝堂上睡着了。
随即赵括抬头扫视了一眼众人。
“都说完了?”
殿下一片哑然。
好家伙,你不放话,这满朝文武谁敢乱说话,还能有此一问。
赵括重重地叹了口气,言道:“其实这事不用看我,我的事还忙不完呢,哪有闲工夫搭理秦国,只需要大王给乐毅上将军下道君令,命其坚守不出,那秦军自然不战而退。”
此话一出口,文武百官一阵错愕。
这叫什么办法,那秦军一到,若是坚守不出打的可是赵王的脸,这谁能受得了?
说了等于没说,楼缓不禁呵呵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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