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稷肯定有种一张嘴,飞进去一只苍蝇的恶心感。
前面打的热闹,却没想到家被偷了,而且还是秦国的经济命脉,宜阳铁矿!
赵括掀起身上的毛毯,驱退侍女站起身来。
景阳要求赵括召开五国盟军会议,但赵括只能一笑置之。
当初召开誓师大会时都没想起来赵括,现在挨打了想起来喊妈了,有个毛用?
反正别人得没得好处赵括顾不上,只要赵国的目的达到了,一切都好说。
“先生,如今可有高见?”
荀况很是不解,赵括口口声声要自己来当邯郸祭酒,可是一踏入赵府,赵括竟然对学宫之事只字不提,又是安排婢女又是歌舞升平的,他到底有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厉害?
但是现在,正安心享受美好生活的荀况,却忽然听到赵括开口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顿时心中十分惊讶。
不过到底是对天下大势了然于胸,赵括的这个问题荀况一听就知道他所问为何。
于是只好丢弃掉刚刚掰出的核桃仁,搓搓手道:“若是括君有胆识,便可谴一支精锐,从渭水渡过黄河,直取咸阳。”
听到荀况的意见,赵括仰头哈哈大笑:“先生果然是法家先驱,主打的就是一个直奔主题。”
荀况道:“如今天下生灵涂炭,唯有以战止战方为上策。”
赵括却玩味道:“先生可知,我赵国正值养精蓄锐之时,乱起战端,与民生无益。何解?”
荀况点点头:“所谓民生,即为民之生计,如今赵国民有田可种,贾有纸铁之利,兵可为战,方为大国之幸事矣。”
赵括神秘一笑:“先生可知,如今我以不战可屈人之兵!”
“哦?”荀况错愕。
随即赵括转身对赵高道:“去,将吕不韦叫来。”
赵高躬身一礼,对身边的男童怒了努嘴。
赵括一看,蹙眉道:“怎么?你如今小小年纪,就骑在他人头上想作威作福?自己去!”
“下臣不敢,这便去。”
赵高连忙拜下,这才飞奔而去。
赵括转身看向这名大童。
他是赵括从闾肆带回来的,正是与赵高扭打的那名男童。
当时赵高还想要帮赵括斩草除根,不过赵括看他年幼还很激灵,一时心软就没有同意,便将他带了回来。
只要眼明手快,就得为己所用,这是赵括用人的宗旨。
“你叫什么名字?”
赵括与荀况相让,重新坐了回去,继续磕核桃吃。
掰核桃是个技术活,一般手力不大掰不开,只有借助专用工具才行,不过现在还没有工具,赵括也懒得侍女伺候,所以选择自己动手。
吭哧掰了半天才吃了一个,这让荀况没少笑话。
听到家主询问,大童连忙拜道:“回禀太昌君,小人乃楚国范氏,单名一个增字。”
“你叫范增?!”
赵括手中的核桃咔啪一声应声而开。
赵括缓缓将掰开的核桃放下,上下打量着他。
想不到,无心之举竟然又被自己抓到一个人才。
难道战国这么小,几个未来的天才都被自己赶上了?
范增是居鄛人,由于楚国被秦国打败,作为战俘到了秦国的地盘,又逃到韩国宜阳,凭借聪明的脑瓜,混了个闾令伴童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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