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玩味地看着韩王,手在摩挲着下巴。
韩桓惠王的一生几乎是默默无闻,若不是干出替秦国修郑国渠的奇葩事,可能连立传的资格都没有。
但在此之前,他刚一上任,就把上党拱手让给秦国,若不是冯亭和郡治百姓不愿归属秦国,可能就不会有长平之战了。
说起来,眼前的韩王简直怂出了世人的认知,若不是亲眼所见,赵括都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怂。
对付怂包,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他见了自己就吓得瑟瑟发抖,只有这样,他才会对你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就好比渑池的归属权,如果没有赵括,可能秦国会一直霸占着得天独厚的矿产资源,源源不断地为大秦提供兵刃甲胄。
但是今天赵括找他面谈的目的,正是要斩断他们的输送关系,让秦国彻底失去对韩王的绝对领导地位。
不过在图穷匕见之前,赵括必须做到严格保密,不能让秦国发现一点风吹草动,而丢下函谷关,来渑池重兵把守。
可以说,黄河南岸函谷关,与北岸渑池就是通往秦国的呼吸道和食管,缺一不可,又不能同时出手。
韩王见赵括不说话,干咽了一口唾沫开口道:“太昌君的意思孤明白,待孤回到王都,便下令宜阳不得向秦国出售铁器与矿石,这样……”
仿佛念经一般正说着,一看到赵括抬手,就连忙停下来望着赵括。
“不,我正是要跟你说的是,不但要一切如常,还要对外扬言与我赵国决裂,韩侯当知我之意。”
说完,赵括如狼的目光看着韩王,吓得他惊出一身冷汗,连连摆手道:“不不,太昌君就是借给孤一万个胆,也决不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事,孤……”
赵括重重叹了口气。
这家伙,真是软地没救了,根本就没听懂赵括话里的意思。
赵括猛一拍桌子,沉声道:“我的话你敢不听?!”
一声低喝吓韩王一个激灵,怔怔地望着赵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括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拽过来,面对面地说道:“我现在告诉你,要你暂时与我赵国割袍断义,暂时,你懂吗?”
直到这时候,韩王才恍然大悟。
“哦,孤懂了,太昌君的意思是,故意做给秦国看的,对吗?”
赵括这才松开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道:“对,就是如此。”
韩王终于放下心来,欣喜地点了点头:“如此,孤明白了,请太昌君放心!”
赵括懒得搭理他。
就这智商,能在青史留名,真是难为他了。
韩王顿了一下,又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不过,此次伐秦我已答应出兵,又该如何是好?”
赵括没好气地骂道:“还不到誓师大会,你在洛阳说的那能算吗?”
韩王一愣点头道:“那倒也是哈。”
“再者,此事万不能被外人知道,就连公子韩非都不行!”
“好,我知道了!”韩王郑重点头答应。
可是在一刹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从眼底一闪而过,又碰巧被赵括清楚地看在眼里。
顿时赵括眼神一凝,目视着韩王。
他这抹狡黠绝不是赵括看错了,也绝不是因为准备骗过所有人来帮助赵括的,这一点,赵括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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