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姞,经过多年战乱,大多能活在世上的人,几乎都是贵族后裔。
然而赵括没有说黎民百姓,而是直接说天下徒夫。其目光一下子就延伸到了最底层的民众。
这不是空口无凭就能说的事,大多贵族是根本不把徒夫们当人看待,在他们眼里,这些人与养的牲畜一样,只是上层社会的牺牲品罢了,不值得任何怜悯。
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国家当中的人口基数,若想拯救苍生就必须拯救他们,可是这些愚昧不化的人群,根本不值得多费力气,因为根本就没有拯救的可能。
但作为鬼谷子的关门弟子,荀况又怎会不知肩上的责任重于泰山。
荀况仰头道:“我师尊一生致力纵横捭阖之说,以一己之力挽救天下苍生,然世事难料,各诸侯只懂得谋求自身的荣华富贵,何须替他人死活浪费精力?”
说着郑重地对赵括施礼道:“括君之大义,在下佩服!”
云游七国,荀况从未料到,自己会有一天对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升起一股由衷的敬佩之情,今天这一拜,实乃此生第一次。
赵括连忙回礼道:“先生抬举在下了。在下愧不敢当。”
荀况抬手道:“不,况这一拜是为天下苍生,君定然当得起。”
此时忽听得门外侍卫抽剑低喝:“何人?!”
紧接着就看到韩非推门而入。
他的脸上依稀带着尴尬的笑,看见二人就拜道:“非见过二位师尊。”
赵括一愣问道:“你怎么来了?”
韩非拱拱手道:“其实我早就藏在门外了,只是师尊不知。”
荀况则笑道:“你这孩子,既然来了何不出面,却要畏首畏尾,又何苦呢,快坐下吧。”
顺手差人给他抬来几案坐与下首。
韩非拜道:“不如此,又怎能聆听二位师尊阔论,非倍感受益匪浅,故忍不住想当面受教。”
说完还对赵括眨了眨眼,分明是说:“师尊,学生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兑现承诺的,咱们师徒二人必须把先师拿下,让他去邯郸学宫讲学!”
随即韩非朗声道:“适才偷听二位师尊谈话,非以为,先师身在楚地,常感叹生不逢时,今日既然我师尊亲自登门拜访,必是早有打算,先师何不顺势而为,前去邯郸,将师祖之学说发扬光大?”
“呵呵……”荀况抚着胡须笑了笑,沉吟了一下才道:“说来虽是如此,不过春申君已许诺我去兰陵讲学,为人师表岂能出尔反尔,学海无涯,又何必计较身在何处,便这样罢,此事无须多言。”
早在赵括说要私会,荀况就已知其深意。又怎会轻易被其所动,便以此言论堵住二人之口。
韩非也不是轻言放弃之人,与赵括对望了一眼,又道:“先师此言差矣,楚地虽与齐鲁相近,但蛮夷久未开化,实在无益于散学说道。但我师尊眼下正致力赵国变法对抗秦贼,正是用人之际,先师不如去往赵国,也好协助一二,还望斟酌。”
见韩非执着,荀况抬手安抚:“此事我会考虑的。”
说着一顿,看向赵括道:“只是不知赵国变法,其精要以何为据?”
韩非一听先师对变法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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