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忍不住踏出去看一眼的。
心里想的是:听说美国的救护车很昂贵,爸爸八成支付不起,要是伤太重就干脆找个地方埋了吧。
没想到刚要去试探伽勒的鼻息,就被对方暴起打晕,再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船上。
大城市的套路实在太深了,对从偏远地区过来的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格外不友好。
迈尔斯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他眼中的奥菲莉娅尽管看上去弱不禁风,却自始至终冷静得不像一个比他还要小上两岁的孩子。她有着一头柔顺的红发,蓝色的眼眸十分坚定,脸色苍白不带血色,上半身挺得笔直,整个人的坐姿堪称优雅。
——像受到了良好教育,而且见过世面。
这样的女孩竟然住在贫民窟里,让人忍不住深思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迈尔斯没敢多问,定了定神继续压低声音说道:
“不知道他们绑架未成年人要做什么。而且我们还能相互交流,这点也很奇怪。”
奥菲莉娅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她想到了伽勒,感到一阵头疼,纠结着说道:“我怀疑他们是冲着我的……我的,嗯,父亲来的。”
迈尔斯惊讶地睁大眼睛:“你的父亲是?”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绑架案的策划者和我父亲之间有深仇大恨,我们可能被殃及池鱼了。”奥菲莉娅严肃地说,“这样下去不行,策划者为了报复什么都干得出来。”
甚至还装死骗小女孩,脸都不要了!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
“我试过了。”迈尔斯立刻说,“绑住我们的绳子是特制的,我的力气比普通人大,但还是挣不开。”
‘力气比普通人大’这个说法很有意思,奥菲莉娅不由得瞥了他一眼,怀疑迈尔斯可能是个变种人——变种人这个称谓是她从电视上了解到的。不过现在没有详细询问的时间,队友有超能力总比一无是处拖后腿强,奥菲莉娅没有多纠结,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而且变得更放松了一些:“我可能有办法。”
迈尔斯有点激动也有点怀疑:“什么办法?”
奥菲莉娅说:“我鞋底的夹层里有一枚戒指。”
迈尔斯:“啊……?”
“它不是普通的戒指,有很神秘的超能力。”奥菲莉娅语速飞快,在迈尔斯双眼亮起来之前补充道,“但它是我父亲的,我们谁都用不了。我父亲有好几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所以把其中一枚放在我这以防万一。”
迈尔斯心情起起落落,顿了一下才问:“那它能帮我们干什么呢?”
“它的材质很特殊。”奥菲莉娅说,“我们可以试试能不能用它来割断绳子。”
迈尔斯心跳加快:“好主意,你靠近一点,我争取拿到它。”
接下来,两个手脚都无法移动的孩子进行了艰难的尝试,房间里一度响起‘咣当’‘砰’‘轰隆’的摔打椅子的声音,幸运的是房门外似乎并没有看守,即便动静很大也没有引来绑匪的注意。
过了半个小时,迈尔斯总算靠着侧身摔倒在地的方式,用捆缚在背后的手从奥菲莉娅的鞋跟里抽出了那枚戒指。
有那么一会,他直觉这枚戒指的样式比较奇怪,好像在哪见过。
但危机关头来不及考虑那么多,迈尔斯艰难地用戒指上的凸起处对着绳子摩擦起来。
“有效果了!”奥菲莉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迈尔斯的动作,一看到进展马上开口提醒,“继续!”
迈尔斯咬紧牙关继续磨。
……总觉得这枚戒指应当有点排面,不是这么用的,但管他呢!好用就行!
又过了十分钟,绳子终于断裂,迈尔斯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作痛的关节,过来替奥菲莉娅以同样的方式把绳子磨断。
两人至此获得了自由行动的能力,迈尔斯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心中嘀咕着将它还给奥菲莉娅,嘴上称赞说:“谢谢你父亲的戒指,真的帮了大忙。”
“是啊,它挺有用的……吧。”
不幸的是,哪怕黄灯戒如此有用,两人的逃跑计划还是中道崩殂。迈尔斯·莫拉莱斯在奥菲莉娅推开房门时阻止了她,侧耳贴在门板中央倾听片刻后,有些紧张地说道:“不对劲,你先别开门,奥菲莉娅——外面好像有人。”
伽勒·埃斯波西托站在关押奥菲莉娅和迈尔斯的包厢门前,听着里面的声音,半晌面无表情地拿出一个写满文字的笔记本,在“迈尔斯·莫拉莱斯有近似蜘蛛侠的超能力”这一行后面打了勾,又在下一行“迈尔斯·莫拉莱斯就是蜘蛛侠”后面打了个问号。
这时,他牛仔裤口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拿出一看,上面是条短信:
“fro 红头罩
你是国际帮的继任者?货收到了?”
伽勒依然面无表情,在手机上快速打字:“已经收到啦[爱心][爱心]合作愉快!!不好意思我这里有点忙qaq等下再聊好嘛?”
“……”
红头罩:“国际帮在忙什么?方便透露么?”
“没什么不能说的,在尝试谋杀我的老父[大拇指]。”
“……?”
哥谭某栋安全屋里,头上戴着个红桶、胸口印着蝙蝠标志的超级罪犯听闻此话,若有所思地坐直了腰。
而他看不到的是,伽勒手握笔记本,紧接着在“吸引知名角色红头罩入局”一行后面打了个对号。
然后这个以不法手段继(明)承(抢)了大都会黑手党的年轻人从容地收起笔记本,侧头看向游轮舷窗外的蔚蓝天空,心中琢磨起来:这场计划针对的核心人物,也即他的父亲,到底会在什么时候、从什么方向飞到船上呢?
他已经有点等不及了。
厄里亚潜行潜到了河底。
黄灯戒在他周身形成能量力场,自动驱逐附近的河水,代价是变成又一个游走的闪闪发光的灯泡。人真不能太铁齿,早知如此,他会在面对赛尼斯托时少嘲弄那么一两句。
游轮停泊在西河中央,厄里亚很轻易地靠近了船底。他透过波光粼粼的河水向上望去,一晃神的功夫看见有条银白色的锁链从甲板上垂下来,像船锚似的沉入地心。但当他怀疑自己眼花眨了一下眼睛之后,那条锁链就消失不见了,仿佛真的是他的错觉。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呢?
厄里亚思索片刻,很快下定决心,继续潜行!
敌人目的不明,虽然是他的便宜儿子,当爹的却除了对方名字以外什么都不知道。
这要因为家庭矛盾上了法庭,都得不到陪审团支持!可是天降儿子的老父又何其无辜,他打算先去找船上的人问话,熟悉熟悉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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