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山门人,特来相求。”那僧尼开口道:“原来阁下便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闪电神剑,贫尼早有耳闻,今日得见,幸会幸会。”慕容飞只觉此女年齿不大,声音干脆,语调奇特,不似本地水土,只听那庵主邀道:“请少侠堂内就坐。”此刻天光刚亮,庵堂内点着鱼油蜡烛,照的明亮,待小尼敬了香茶,慕容飞早就按捺不住,忙不迭道:“某不和庵主客气,但求一味五宝还灵丹救命,如有所求,单凭庵主吩咐,我和社必尽力而为。”
“哦,”那高大比丘微微沉吟道:“既如此,我便不客气了,久闻和社英才济济,杀遍天南海北,凭着无数宝物,更有一种风火雷,今日来轰动江湖,要求五宝还灵丹不难,可用风火雷来换。”慕容飞暗想,”管子数月之功,只做出九个,我等兄弟人手一个,只我不用,奈何今日要救命。
“便道:“不敢相瞒庵主,我身边实无此物,我那受伤兄弟倒有,能否先赐药,少时,我把此物恭送过来。”
“好,我信神剑信诺,此为其一。”慕容飞眼神一缩,道:”庵主还有几事?
“”非我有几事,而是一丹换一事,我这五宝丹虽是灵药,药效却慢,三颗丹药齐用最好,我想神剑少来要拿三颗,故有三事。
“慕容飞压住心气道:”请庵主明示。
“”其一,以风火雷换丹一颗;其二,如我所料不差,你身上应有当年哑巴道人的如意嘴儿,可换一颗,这第三嘛?
“”庵主尽可说。
“”好,我要和天下第一斗剑,如胜得了我,便借第三颗。
“”敢问庵主法号?
“”贫尼俗家唤作惠英莲。
“慕容飞眼眉一挑,拱手道:”原来是两仪阴阳侠当面,失敬失敬。
“原来天下武林虽有无数侠女,但除冥山、魔山、巫山三位圣母和十美外,大多不很出彩,唯有近二十年一位女剑客,一把剑会斗天下名侠,争了个两仪阴阳侠大名,进了名侠之列,想不到今日得见,却出了家,隐身在这小小的十来名比丘尼的庵堂之中,当真让人不敢相信。慕容飞一来心急,二来敬女侠客大名,当先走到院内,并不拔剑,取院内杏树枝一根,横握于手道:”某家多谢女侠客肯赠药,风火雷和如意嘴都在我兄弟处,这一斗,便有个说法,只需我树枝折断便是输了,不再借药,如何?
“两仪侠惠英莲面皮发紧,想不到慕容飞如此豪气,竟敢凭一根树枝大言不惭,忙压住气血,唤小尼道:”取我宝剑来。
“那小尼姑飞跑出去,庵堂甚小,两道院落,十余间房屋,不一时取来一个剑匣,慕容飞见这剑匣名贵,忙定睛瞧看,但见惠英莲去了皮套,开了剑匣,阳光下骤然升起一轮明月,那剑较寻常长剑宽大些,上面花纹繁复,更奇的是一面光亮如日,另一面漆黑如渊,在惠英莲掌中微微一动,只觉眼前黑白漩涡呈现,让人眼花缭乱,慕容飞心中一动道:”好一把骏夷神剑,我兄弟恰好也修习两仪剑法,庵主若是输了,这剑也要输给我。
“惠英莲道:”此剑何当会斗英雄,也当陪伴豪杰,与我孤山终老总是不好,你若胜了,连剑带丹,都予了你。
“两大剑客放对,惠英莲让众尼都躲将起来,关门闭户,小院中只有两人一树。天光慢慢从远处射来,地气有些升腾,那赛扁鹊儿子等的心焦,只是计算钱数,正蹲在地上,用石头刻画数筹,忽地望见一双大脚出现眼前,抬头一看,正是黑面汉子,便道:”只三刻。
“慕容飞笑道,”都予了你,但有一样,你须受些苦楚。
“那汉子略缩一缩,嘴一张,还没问,身子一紧,被夹起便走,原来来时背来,走时夹去,他只觉口鼻灌风,眼睛都睁不开了,腾云驾雾一般,等明白过来,已经回转家中,手里捧着半串铜钱,腰骨欲断,只是干呕,不知该喜该悲。等寻到内中,老头早睡了觉醒转,见慕容飞回来,便问道:”可有药否?
“慕容飞从怀中摸出一个革囊,倒出三粒龙眼大小丹药,异香扑鼻,赛扁鹊忙接了去,叫家里童子,烧了水,一颗喂了李胜男吃,一颗用药碾磨成粉,用芦管吹到鼻子里,只听李胜男睡梦中震天般两个大喷嚏,瞬间醒转,脸色转红润,当真是药到病除。慕容飞欣喜,忙问老者,要诊金多少,赛扁鹊道:”不需诊金,只要剩下这药,自己品尝了好去配制,多多救人。
“慕容飞并无二话,待旁人走了,他蹲坐在李胜男塌前道:”四弟,大哥须取你一物,那药便是交换而来。
“李胜男道:”你我还客气什么?
“慕容飞去她背囊中取出木匣,掏出风火雷,看了又看,叹一声气,又拿出自己的如意嘴儿,用包裹皮扎好,请了那赛扁鹊儿子,如此这般说了一遍,又将出些铜钱,这事算是办妥。书不重叙,两人寻左近客栈住了,李胜男将养身体,这一日正谈扯,慕容飞取出一剑,李胜男一见惊道:”此为骏夷宝剑,如何到了大哥手中?
“慕容飞将来龙去脉说了,李胜男接剑爱不释手,忽道:”久闻大哥手上有干将莫邪双剑,我这厢得了黑白骏夷剑,两仪短剑便有些相冲,能否跟大哥交换则个?
“慕容飞哈哈大笑,”这又何难,就四剑都给了兄弟,又有何妨?
“李胜男嗔道:”我只要两把。
“说罢转过身去,露出半片脸颊绯红,慕容飞哪里见过她突出小女儿状态,不觉痴了,只是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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