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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砰砰砰”
王衡在杜家的后院中搞起了大工程,又是锯木,又是锤击。
“十郎,喝盏茶吧。”杜若荀捧着托盘,盈盈而来,“我刚煮的。”
昨天,杜若荀就想给王衡煮茶了,怎知,茶尚在煮,她就已泣不成声,而后全叔就来喊吃饭了,所以,这茶王衡是没喝成。
“多谢。”王衡捧起茶盏,抿了口,“似乎,有点苦?”
他抬头一看,却见杜若荀头裹白色的首絰,身披素色的孝服,双颊处,还残留着浅浅的泪痕。
寒风,从杜若荀身后袭来,将一丝幽香,带到王衡鼻边。
“啊……我打小就是个爱哭的,给你换一盏吧。”
王衡却猛地举手,将茶一饮而尽:“手艺很好,谢了。”
杜若荀嘴角微弯,心湖一荡。她将托盘放好,又来到王衡身边,蹲下来,抱着膝盖,静静地看着王衡锯木。
“天太冷了,手指头都不利索。”王衡放下锯子,使劲地搓着手。
“噗嗤”
“你笑什么?”
“啊……”杜若荀捂着嘴,别过脸去,她没崩溃的时候,还是很害羞的。
王衡又鼓捣了许久:“成了!”
“这……是胡床吗?”
“这叫躺椅,伯父伤口恢复的时候。坐躺椅兴许比坐蒲团更合适。”王衡道。
高腿桌椅是宋代才流行的,而在此之前,人们主要是在席子或蒲团上跪坐,这个坐法,显然远没有椅子舒服,且也更不利于臀部和腿部的伤口愈合。
“来,试一试。”王衡先自己坐了一次,确保躺椅安全,不会散架。
杜若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我要是坐成这样,娘看见了,就要追着我打了。”
“这么迂腐,可不行。”
“唉,二娘在的时候,就总这么骂我们。”杜若荀撑着双颊,一声轻叹后,容颜也憔悴了许多,“真累啊。”
“出什么事了?”王衡问。
“大人没了官职,也就没了月米、月俸、防閣庶仆及职田。”杜若荀在心中,早已不拿王衡当外人了,所以杜家的秘密,也一股脑地说给他听了,“前几日,抄家的时候,京兆府还重新核对了杜家的手实,发现有三百亩隐田。便都抄没了。现在,家中就剩下一百亩地,却要养这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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