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将士,阵中搏杀,盘斗难辨,各自增兵,态势越战越凶。太子苻苌看着,万分忧虑,说道:“敬武王稍后,待我出战。”
苻雄道:“太子乃国之储君,兵之监军,万不可妄动!”
“我弟淮南王,出生入死,气概非凡,我为兄长,岂能坐以待毙!”
言罢,太子苻苌又率本部人马,呼啸冲出,杀入阵中,迎战苻苌的正是桓温五弟、大将桓冲。桓冲挥舞雁尾紫金镋,迎战苻苌,苻苌一杆大枪,翻飞如刺,但被桓冲几镋抡开,震的手臂发麻。
大战十几回合,苻苌才意识到自己并非桓冲对手,虚晃一枪,调转马头,败退而回,桓冲一看是秦太子,岂肯善罢甘休,乱军之中,镋挂马鞍,摘弓搭箭,“嗖”的一箭,射向苻苌。
只听“哇呀”一声,苻苌只觉手臂剧痛,趴在马鞍装死而逃,桓冲看罢哈哈大笑,以为射死太子苻苌,淮南王苻生一看太子中箭,勃然大怒,高声喝道:“蛮子休狂,苻生在此!”
淮南王苻生驳马而来,截杀桓冲。苻生长相狰狞,勇武过人,截住桓冲,又与桓冲厮杀起来,打得难解难分,不辨高下。
苻生激战正酣,两侧晋军弓弩手纷纷围堵过来,又见乱箭纷飞,如雨而至,苻生一看大势不妙,对左右秦兵喊道:“快快收兵!”
秦军无法突破铁锁连车,又有两翼箭弩纷飞,只得收兵作罢。
苻生带着骑兵退回本阵,敬武王苻雄道:“老夫远观此阵,甚是奇特,不如收兵。”
苻生道:“王叔且慢,方才破阵,弓箭营散开,如今弓箭营已收拢,不如先破弓箭营。再命所有骑兵,更换铁槊,挑翻锁车。”
“好,就依此计,扔下刀枪,传令骑兵全换铁槊,再度破阵。”
秦国的骑兵纷纷换了铁槊,再度列队,趁着弓弩营从两翼汇集中间,淮南王苻生重整骑兵,喝令出战。秦骑兵横向成排,似排山倒海,蜂拥杀至,左右弓弩营一看骑兵再度杀来,又向左右分散逃走。
散开的弓弩手,还未来得及列阵再射,苻生已率兵冲杀到锁车近前,铁槊杵地,众人合力,锁车接二连三掀翻,锁车后面,便是大都督桓温的中军阵。
桓温见骑兵如此凶猛,大惊失色,问道:“谁人可挡?”
只见大将邓遐喝道:“大都督休虑,邓遐愿往。”
幸好是两道锁车,未等挑翻第二道锁车,邓遐率兵催马杀来,邓遐战马一跃而起,跨过锁车,直取淮南王苻生。就在这二道锁车两侧,秦晋两军再度厮杀,苻生骁勇异常,死死盯住邓遐,二人又是一场恶战。
交战少时,两翼的晋国弓弩营,再度列阵,射向秦军。使得苻生等人再次身陷重围。秦、晋交战,从天明杀至傍晚,晋军阵法严密,杀得秦军残甲一片,各营纷纷败退。真可谓:
狼烟迈迈掠秦庭,烽火连延向西京。血色悠悠白鹿原,残师难挡灞桥兵。
前秦基业恐自危,东晋车马势难停。收复两京观眼下,难存北国百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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