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
褚蒜子道:“你这丫头,不知风花雪月事,不识鱼水交欢情。男女之间,若得红颜知己,即便是个胡儿,又有几何?”
“太后若真想有个两情相悦之人,石琨这个胡儿,万万不可。”
“除了石郎,能知我者,还有谁人?”
一盏灯烛,火光悠悠,褚蒜子身陷相思,情不自禁,些许思绪涌上心头。真可谓:
寡居数载恋由生,六欲难消兼七情。
鱼水之欢空守盼,不虚一世丽人行。
过了几日,黄门侍郎石琨闲来无事,在自己的侯爷府上歇息,一个羯仆匆匆来到,作揖道:“启禀侯爷,有位故友求见。”
“本官在京师,跟一群汉人羔子有什么故友?”
“是姚苌将军到此。”
“哦?”石琨猛然从床榻上坐起身来,问道:“若是姚景茂到此,当快快有请。”
羯仆转身传话,石琨孤身在京,除了掌管宫门进出,闲暇时光颇多。得知姚苌(字景茂)到此,欣喜万分。说道:“景茂兄来的正好,石某寄人篱下,憋煞人也。”
“侯爷莫急,末将此行,正为重兴赵国而来。”姚苌道。
两人一起进来屋里,对坐桌案前。姚苌道:“听说侯爷降晋,颇得太后赏识,官居黄门侍郎,可出入宫掖,侍奉太后。”
石琨道:“我乃大赵王子,生有石周氏高贵血统,褚蒜子即便美若天仙,贵为太后,在我眼中,不过一只两脚羊而已。”
姚苌道:“侯爷若想重兴大赵,再称天王,非缚住褚蒜子这只两脚羊,挟太后以令天下,掌朝权以篡皇位,将大晋改立大赵。”
“景茂兄放心,褚蒜子多情,被我玩弄鼓掌之间,过不了多久,便要做露水夫妻。”
姚苌笑着作揖道:“侯爷果然超凡脱俗,江东才子无数,尚无博取太后之心者,侯爷如此轻而易举,便使太后宠信,真乃天意。”
石琨道:“本王从不阿谀这只两脚羊,如今委曲求全,献媚太后,不知何时能起事政兵变,重兴大赵。”
姚苌道:“在下此行,正为此事。殷浩兵败,诸路主将回京请罪,我随行而来,特为发动哗变,占据京师。”
“姚襄将军有何打算?”
“兄长已把三千嫡系,屯住江北,只要一声令下,即刻渡江,直奔采石渡口,继而进京。”姚襄道。
“好!”石琨道:“如此甚好,太后、朝廷赏赐颇多,我已散金纳士,暗中招募流民死士,数百之众,明日我便奏请太后,编入羽林卫。”
姚苌道:“如此甚妙,里应外合,何愁建康不得。”
石琨道:“天下终为我等所得,今日景茂兄难得做客,不如痛饮一番,待得了江南,愿平分江山,并肩称王!”姚苌大喜,连声称谢。
石琨命人准备了酒菜,两位番族大将一边畅饮,一边谋划篡位,真可谓:
纵是枭雄寄他乡,中原几度荡寒霜。
弯刀雪刃鞘中待,城府杀机心中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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