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此马,岂不绝群千里。霎时思量,只见蒲千里,催马已到近前,蒲千里以为自己在马上居高临下,诛杀荀羡,轻而易举,没想到连戳几枪未中,被荀羡一刀挑落,荀羡纵身上马,骑到盗骊背上,催马冲出,无人能挡。
谁又想这匹盗骊,没跑多远,不听使唤,原地打转不走了,原来这盗骊生长西域,生性暴躁,觉察不是主人,便任性发火,难以驾驭。
眼看摆脱重围,可这烈马犯了脾气,马匹不走,又被追来一路人马拦住去路。
只见为首一员小将,年方十九岁,头戴闹龙鎏金盔,身罩闹龙鎏金铠,虎皮战裙,足蹬马靴,胯下飞龙红鬃驹,掌中一条金刚陀螺槊,威武骁勇,乃是天王苻健三儿子淮南王苻生。
一看那匹盗骊不听使唤,苻生大喜,喊道:“荀令则死期已至,真乃我猎物也。”
言罢,苻生大喝:“诛杀荀羡,赏千金!”左右兵士闻听大振,呼啸杀来,正在这匹盗骊原地盘旋之际,闻听四面八方响起的呼啸杀声,如同惊马一般,四蹄腾空,飞奔而起。
秦兵大惊,乱军之中,被这匹盗骊冲开一条血路,如影飞掠,无人能阻。淮南王苻生看了,大吃一惊,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苻生大喝道:“荀羡哪里跑,吃我一槊!”
苻生催马追击,那匹飞龙红鬃驹也是上乘良马,紧追盗骊,苻生与荀羡并驾齐驱,边跑边打,紧紧咬住,互不相让,使得上千兵士,被绝尘于后,远远甩开。
在高坡之上,督战围攻晋军的天王苻健,也张望不到二人踪影,苻健道:“我儿苻生,生性勇猛,追荀羡去了何方?”
一个副将答道:“方才苻黄眉将军遣人来报,苻生与荀羡,厮杀三十里,酣斗上百合,未见胜败,更不见踪影。”
苻健道:“命苻黄眉再去追击,绝不能放走晋军一兵一将。”
“得令!”
淮南王苻生虽然年少,但武艺高强,骁勇善战,胆气夺人,与荀羡交相厮杀几十里,无人能及。荀羡连续激战,难以摆脱,趁着这匹盗骊跑快半个马身,故意伏在马背,假装不敌苻生,突然一计拖刀计,撩刀反挑苻生,刀锋正好撩到苻生脸上。
只听“啊呀”一声,只见苻生身子后仰,手捂右眼,血流不止,两腿松开紧夹的马腹,那匹红鬃驹也放慢了速度。
虽未杀死苻生,但是撩瞎苻生一只右眼,才使得荀羡死里逃生,摆脱追击。真可谓:
猛将神勇休自高,数番突围浸血袍。
九死一生虎胆震,勇冠三军独志骄。
等荀羡摆脱追击,已是全军覆没,仅有荀羡一人,策马逃脱,跑回洛阳大营。晋军大败,损失惨重,只得暂时收兵,撤出洛阳。
而与此同时,收复洛阳捷报才刚刚送到建康宫中,尚不知首阳山之战大败。上至太后,下至百官,都兴奋至极,一颗悬着的心刚刚放归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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