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为质,整日宫中无所事事,孤苦伶仃,着实可怜,不如就命他做陪读如何?”
还没等司马昱回话,庾希说道:“臣启太后,此人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
“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慕容宇乃鲜卑人,儒家学说,孔孟之礼,乃汉人之学,一个番邦胡子,岂能教化出来?”庾希道。
褚蒜子道:“自五胡入中原,年年战乱,无止无休,要到几时?思来想去,应以武服之,以礼教化,各族相融,怀柔共济,促成一统。”
“这”庾希带着几分狐疑,看丞相司马昱,司马昱道:“若得教化,未尝不可,以武服之,以礼教之,刚柔并济,太后圣明呐。”
褚蒜子道:“既然胡人可教,明日起便命道福郡主、质子慕容宇为陛下陪读。”
“臣等遵旨。”
司马昱道:“承蒙太后夸奖,小女能做天子陪读,也是托了太后之福,多学些宫廷规矩,正好长长见识。”
褚蒜子道:“论起辈分,郡主也是哀家的小姑,左右快快赐坐,少时帝师便到。”
司马昱带着女儿,跪坐一旁,陪着褚太后闲聊几句,只见侍中庾希快步上殿,作揖奏道:“太学博士孙绰已到,正在殿外候旨。”
褚蒜子问:“这孙绰何许人也?”
庾希道:“孙绰,字兴公,平遥人氏,冯翊太守孙楚之子,袭爵长乐侯,微臣修学之时,也曾求学于此人,今为太学博士,博学善文,身怀大才,臣与吏部商议,选为帝师。”
褚蒜子道:“这孙绰既有大才,快宣上殿来。”
太监传话,只见孙绰迈步登殿,此人身长不过七尺,年纪三十几岁,头戴进贤冠,身穿黑官袍,眉如双羽,眼似寒星,鼻短唇薄,几缕细髯,轻飘垂胸,既有长者风范,又有儒雅之度。
褚太后看了微微点头,开口问道:“听闻卿家大名,博学多才,乃是江东饱学之士,闻名遐迩,敢问卿家善于哪些学问?”
孙绰作揖道:“臣自幼饱学,深识周礼、孔孟、佛学、道家。”
褚蒜子问道:“那何谓佛与道?”
“夫佛也者,体道者也;道也者,导物者也。”孙绰说。
满口之乎者也,让褚蒜子也没听明白,又问道:“哀家女流,孤陋寡闻,还望卿家细言,也好受教。”
“佛学之本,乃是体悟‘道’,佛家弟子便是行道之人,佛与道不相冲突,相辅相成,且是至为高深。”
褚蒜子虽微微点头,但并非迷信宗教之人,接着又问道:“世人常说,佛、道博大精深,可取代周礼、孔孟,卿家以为如何?”
孙绰道:“周孔即佛,佛即周孔。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