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司马勋引上殿一干家眷,这些家眷,看衣着打扮,多是仆人,只有一个小儿,年纪不过三四岁,在众仆人中,与众不同。桓温问:“都是仆人,为何还夹杂一个幼童在此。”
司马勋道:“回禀将军,这些俘虏多是家丁,唯有这幼儿,乃滕畯之子,唤做滕飞。”
桓温道:“你等家仆,谁知李势、滕畯去往何处?”
一个年纪偏大的家丁言道:“我家将军护送汉主,去往汉中,滕氏家眷本是约定白水城会合,没想到半路走散,被将军俘获。”
“汉中?”
军师谯秀道:“这汉中之地,乃是三国时期,张鲁割据之处,北连陇右,南接西蜀,氐人迁居,有数部族王,李势若是纠集起来,也算一支劲旅。”
“原来如此。”桓温道:“传令将军周抚、军师谯秀率三千人马,留守成都,招抚百姓,稳定蜀中。我亲率大军,赶往汉中,不可使贼子李势有喘息之机。”众将领命,准备前去点兵。
“慢着,”桓温又道:“顺便把这幼童带上,兴许会有用处。”小童滕飞被桓温裹挟,一同随军南下,追击成汉帝李势。这才引出:
西蜀群山万里遥,白水城外路难逃。兵辕果有出三峪,成败终为苦一遭。
巴水清波千里远,蜀山巍耸百涯高。汉中行远尤挥剑,捷报京师展壮韬。
这日,太后褚蒜子阅完奏章,返回宫中,刚入宫苑,便把褚太后吓了一跳,冷不丁看到两个孩童,跪在宫墙墙角下,挖索着什么,其中一个便是小皇帝司马聃。
再看另一个孩子,比司马聃略长几岁,玩的浑身是泥,弄的脏兮兮的。两人一见太后,赶忙行礼。褚太后道:“陛下跪在墙角,不拘礼数,浑身脏垢,玩的什么?”
“回禀母后,儿臣正与慕容公子挖蚯蚓。”
“慕容公子?”褚太后诧异道。
旁边太监灵高奏道:“就是那燕王慕容皝送到京师的质子慕容宇。”
褚太后这才想起,慕容宇三岁便送宫里为人质,如今已经六岁,目不识丁,找不到玩伴的司马聃便与慕容宇结伴玩耍。褚蒜子道:“堂堂大晋天子,与燕王质子,整日和泥,成何体统?”
灵高道:“自从太后临朝听政,从不过问皇上,奴才们又非博学之人,只能陪着陛下和泥捉虫。”
“唉……”褚蒜子叹了口气,说道:“陛下一天天长大,岂能整日如此,春分速带陛下和质子去洗漱干净,明日哀家为陛下请位帝师,教授诗书。”
丫鬟春分便带着司马聃与质子慕容宇去更衣洗漱,刚刚走开,一个小太监来奏:“启奏太后,丞相司马昱、侍中庾希求见。”
“这二人来的正是时候,哀家也要召见,命显阳宫候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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