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般冷,谁还有这闲情逸致慢悠悠散步回府?
此人应当便是那青衣书生在等的人了。
倒也是气质非凡,可,有什么仇怨一定要兵戈相向?
“小七,你果然还是来见我了。”那青衣书生睁开双眼,站起身,放下了那把伞。
穿着狐裘的人,细看过去,生的是唇红齿白,剑眉星目。腰间挂着麒麟玉佩,腿侧绑着分别绑着一把弯刀。
“四哥,是小七的错,小七愿意任凭处置。”
那青衣书生身影站的笔直,看着小七,抽出伞中藏的一把刀,道:“我是用它教你一身本事的,让我看看你到了何种地步了。”
小七应了一声,他怎么不知,他的四哥怎么忍心罚他,可他犯下大错,如今算是惩罚他,也算惩罚自己。
“来!”那青衣书生大喝一声,反身将方才坐的椅子劈碎。
“四哥……”这两个字刚刚吐出,便与这细风一同消散了,小七的眼神中还有悔意,以及求死的心态。
求死,只怕他的三哥因他而死的时候,小七就已经在求死了。
不是他有心害人,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有些木然拔出两把弯刀,他来之前已经将两把刀细细擦过了。
二人交手却不是秦夜泊想的那般凌厉,小七从未攻到青衣书生的要害之处。
“小七,小七你为何就不听四哥的话?偏要用那鬼门的蛊术救三哥!”那青衣书生似乎是乱了方寸,手下的刀法愈发凌厉。
“是小七害死了三哥,是小七的错。”
两把弯刀与青衣书生的刀相错,在这本该寂静的夜中尤为明显,那歇脚的农户早就挑着担子离开了。
此时此刻擂台之前倒也没有人围观。
祁景安看向四周,除了他们三个人,出来看这场热闹的人,原来还不少。
那青衣书生似是气极,不知是气小七听信了旁门左道,还是如今这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一刀在他的胸口上穿过,那青衣书生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溅上的,是小七的血,还是温热的。
倒是让他的心绪清明了些。
“小……小七!”青衣书生立刻接住站立不稳的小七,有些慌乱,不知该不该把刀拔出来。
“小七,小七你挺住,四哥没有,没有想要你的命的,小七,四哥没有。”
“四哥……”小七猛然咳嗽了两声,随意用衣袖一擦,都是沾着血的。
“四哥,是我对不起三哥,那些东西,都是我偷偷给三哥的。”
“也……也是我给三哥的……”
秦夜泊听力也算是极好,到这儿也听明白了。小七想用旁门左道救他三哥,而四哥极力劝阻,小七一意孤行之下,害了他三哥的命。
因此,他的四哥,也正是那青衣书生才会如此暴怒。
也是因此,他的四哥,又怎么真的舍得痛下杀手。
死掉的人已经死去了,而活着的人,却依旧要活下去。怎么可以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因为愧疚,便为了死掉的故人而陪葬。
这般冷的天,小七的伤口流出的血,都与雪混在一起,冰冷刺骨。
“小七。”青衣书生抱紧了小七,神情慌乱,道:“小七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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