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眼中除了震惊,还有呆滞,茫然,不敢置信,仿佛林觉背着她做了什么似的。
刚好这时几位师兄端肉的端肉,端饭的端饭,分碗筷的分碗筷,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几位师兄神情都挺高兴,分完碗筷,每人面前又多一杯。
杯子皆是做得歪歪扭扭,然而细看之下,又有几分韵味。
三师兄端着酒坛,挨个的倒。
深色浑浊的酒,和山中的千日酒一样,里头有些蚂蚁一样的碎渣,闻着仍是一股果香。
“这是新出的酒,我照着那榔头山上的千日酒酿的,自然没有那么多奇株异草,也没有日月精华,你们是喝过的,尝尝味道有几分差别?”
三师兄坐下先夹了一口肉,随即举杯。
“且与我共饮一杯。”
老道与众多道人全都举杯同饮,只剩下两个小的,一个端杯低头打量,一个还停留在惊讶中,没有回过神来。
这酒看着倒是和千日酒差别不小。
不过见众人皆是毫不在意的饮尽,一时间颇有些洒脱的感觉,林觉便也不犹豫,一仰头喝下去。
小师妹呆呆地也跟着喝。
这酒确实和千日酒的味道一点不像,不过同样一点不烈,同样果香浓郁,甜味则要更甚一些,竟然意外的好喝。
“那呼风你真学会了?”
老道人放下酒杯之后,也似有些不敢相信,这才继续转头问他。
“如果不曾忘了的话。”
“你施展一下试试。”
林觉先夹了一块鸡脖子,弯腰放在小狐狸的瓦片碗里,随即把筷子换到左手去,右手一挥衣袖。
“呼……”
院中顿起一阵清风。
这阵风居然还不微弱——
此时本来就凉快,最多只有一点汤气带来的热,此时被风一吹,这一点点热意也荡然无存了,只觉舒爽至极。
小师妹顿时更呆滞了。
“好啊!好!”
云鹤道人则是合掌大笑,眼角笑意里又多一抹回忆之色:“要让仙源观那些小道士知道了,怕是要比当年还要着急了!”
林觉一听这话,倒好像知晓了什么。
“师父原先也在仙源观听道?”
“自然。我们两家交好,也差不多都是大醮的时候出去收徒,原先若是一家只收一个,便常常往来,一同听道,集两家之长。不过后来他们仙源观一收徒弟就十几个,便多是我们去他们那里听了。”老道人笑着说,“原先那忘机子和贫道一同拜入黟山,贫道去仙源观,处处压他一头,偏偏这老小子不是一个大气的,贫道年轻气盛,又爱显眼,当时把他的师父和他都快气死了。”
哪怕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此时想起,云鹤道人也笑得颇为畅快。
“原来是这样。”
林觉算是明白了。
难怪明明两家交好,可仙源观的忘机子对云鹤道人态度却不怎么样。
估摸着年轻时候没少暗自比较。
“贫道没有看错,你的天赋果然不凡,不过应当也有机缘巧悟的原因。不管怎么说,上山砍柴能有这般收获,实是好事。”云鹤道人说着,一转身又看向小师妹,“你怎么不和你师兄一起上山砍柴?”
“回师父,我回来觉得很困,就睡了一觉。”小师妹表情呆滞的回答道。
“可有收获?”
“收获不知道,反正梦见我学会了法术,会飞。”
“那也许是你的头发掉在山间,被鸟儿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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