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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渝抱着手机在房间里左等、右等,时间像开了05倍速一样,缓慢、缓慢流淌。
终于,周杭越发来消息,【我师兄说,肿瘤大小在可控范围内,具体良性还是恶性,需要做病理切片才能知道。】
看到这个回复,温书渝心里的石头没法落地,当下也没办法,只能等之后病理切片,【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周杭越:【小事,举手之劳罢了,要请就请江淮序吧。】
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
温书渝明白,周杭越是看江淮序的面子,毕竟他们无亲无故,医生最讨厌别人微信问病了。
如同,律师也不爱解答不熟的人的法律咨询问题。
温书渝:【有空你们一起。】
江淮序从周杭越和江父江母处得知了温父的病,犹豫再三,删删减减发出去一句话,【需要帮忙说一下,别自己扛。】
最后四个字,是江淮序的心声。
收到信息的温书渝停顿几秒,揉揉眼睛,的确是江淮序的微信。
他是转了性吗?竟然主动关心她。
以往的消息都是传达父母的指令,或者冷淡的一个字,好、嗯。
下一句果然,【温叔叔、琳姨很照顾我。】
温书渝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多了吧,人家是关心她爸妈。
这天以后,温书渝和事务所告了假,放下手里的工作,和妈妈一起照顾爸爸。
私立再好,顶尖的医生仍选择就职于公立医院。
医疗资源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温书渝运气好抢到一间病房。
权利之上,还有更高的权利。
术前已经做了病理切片,确定是良性的,温书渝稍稍放下心,仍会担心手术的情况。
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每年叮嘱温父、温母按时体检,如果等到身体有了症状再去检查,温书渝不敢想后果是什么样子。
第二天要进行手术的缘故,术后一堆事情,温书渝让温母回去休息,她留下来陪床。
温父靠在床头,捏了捏鼻梁,“鱼鱼,来聊聊,你不找对象,相亲也不去是因为在等陆云恒吗?”
这段时间,频繁提起这个人。
不止她爸爸,沈若盈一样问过这个问题。
外人不知她和陆云恒的事情,身边的人清清楚楚,当初差一点就在一起了。
就连温父、温母都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后来,没有后来了。
从遥远的回忆中缓过神,温书渝声音闷闷的,“爸,我说实话,我没有在等他,就是过了喜欢一个人的年纪,很难再喜欢上其他人了。”
温父了解她的女儿,性格倔、犟,认准了一件事、一个人,一条道走到黑。
“鱼鱼,也许只是你的喜欢给他加了一层滤镜,你要学会放下执念,爸爸不想道德绑架你,但是手术毕竟有风险,妈妈需要你照顾,爸爸希望能有个人帮衬你。”
从小教孩子坚持,却没有教孩子学会放弃。
温书渝垂下头,“爸,我……”
温父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明白了,“不强求你,回去睡吧,这儿有护工在。”
“嗯,那你好好休息。”
温书渝轻手轻脚关上门,思绪停留在陆云恒身上,低头走路,没注意到门口的站着的人。
“咚”的一下,撞到一个人的胸膛。
白日的嘈杂随着日暮消散,走廊阒静无声,这一下的动静分外清晰,“对不起。”
“没事。”
是江淮序的声音,他怎么在这儿?
温书渝一抬眸,对上他幽黑的瞳孔,昏昧的光线下面容冷淡,神情晦涩不清。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担心病房里的谈话被听见了,温书渝有自己的小骄傲,不想让江淮序知道,这一段失败的感情。
江淮序收起拧起的眉峰,淡淡说:“刚到,我来看看温叔叔需不需要帮忙。”
江父江母这两天来了许多次,估计江淮序又是受父母之托,温书渝客气回复:“暂时不用,谢谢君姨和江伯伯,大晚上麻烦你跑一趟。”
江淮序:“不用见外,送你回去。”
“好,麻烦了。”温书渝没有精力开车。
温书渝第一次坐江淮序的车,驾轻就熟地直接坐进副驾驶。
车内整洁、干净,无多余装饰,如同他的人一样。
深夜的南城街头,霓虹灯扑闪,望不到尽头的星星点点,与地平连成一线。
温书渝心情低落,一路不言不语,头枕在车窗上,手机里开着搜索软件。
搜索框显示,肝肿瘤。
知道生病不能百度,但忍不住。
窗外南风起,撩起温书渝的碎发,迷了眼睛,一捋一捋怎么都捋不平。
温书渝烦躁地关上车窗,根本找不到按钮,最后索性继续趴着。
“鱼鱼,胳膊收一下,我来关窗。”驾驶位上的江淮序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正在烦闷头上的温书渝,听到这个称呼,愣怔了几秒,呆呆地收起胳膊。
江淮序喊了她“鱼鱼”,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场合,一个相对私密的区域。
闹掰的那一天,温书渝警告他,除了长辈在的地方,私下不可以再喊她鱼鱼,划清和他的界限。
所以,这是成年之后,江淮序私底下第一次喊她鱼鱼。
不同于年少时的稚嫩,亦不同于大人在时的一板一眼,带着成年男人的磁性。
温润的音色灌进耳内,温书渝撇过头,冷声提醒,“江淮序,私底下你不可以喊我鱼鱼。”
成年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无赖。
“噢,下次注意。”是江淮序记忆深处下意识的称呼。
鱼鱼,这个名字是他起的,他第一个叫的,他会说话时第一个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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