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欺负人,竟要我们替小郡主整夜拜谢祖宗。”
“这与忠心何干?为什么就非得我们来做?我看就是刘嬷嬷有心磋磨!”
春桃瘪嘴朝着归荑抱怨,若是真在祠堂跪一夜,怕是膝盖就废了。
归荑有些好笑的对春桃道:“平日里与我斗嘴怎不见你如此听话?”
“你不想跪,找个角落歇着就是。”
说罢,归荑起身端着烛台在祠堂里四下寻找。
她幼时常窝在阿姐怀中听她念话本子,话本子里的人常把秘密藏在祠堂里。
想起阿姐,归荑心中仇恨更深几分。
那该死的老太监,竟因阿姐没去给他捏脚,让阿姐在烈日下跪了一个时辰!
定了定心神,归荑继续翻找,烛台没有、牌位没有……
将祠堂搜了个遍,归荑什么也没发现,心中生出几分懊恼。
春桃从怀里掏出了个枣糕丢给了归荑,是她白日在王妃处顺的,正好垫肚子。
“别白费力气了,祠堂日日有人打扫,怎么可能掉下点首饰让你捡?”
说完,春桃咬了一口枣泥糕再开口道:“你何必活的这般疲累呢?”
“你家与侯夫人有仇不假,但你只是女子,报仇的事该你父亲来做。”
春桃是真心为归荑好的,只是许多内情她并不知晓。
父亲?她还哪有父亲?
当年灭门,李家所有男丁尽数斩杀,全族只她一人还是自由身。
全族之仇,就该她来报!
未等归荑回春桃的话,便有男女嬉笑打闹声从远处传来。
“我难得回来一次,你就不想我吗?”
仔细分辨,归荑听出来人是刘嬷嬷的女儿,于是忙拉着春桃躲到了阴暗处。
不多时,刘嬷嬷的女儿果然带着一面生的男子躲进了祠堂。
“我阿娘少时是王妃的奴才、老了是郡主的奴才,就指望着我在她死了之后继续给郡主做奴才。”
“听我阿娘的意思,是要我嫁给侯府管事,帮着小郡主巩固在侯府的地位,我们怕是以后再难见了!”
刘嬷嬷早年蒙受王妃大恩,如今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赔上。
“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我们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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