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敬畏心,敬畏心……”
黄锦看到嘉靖帝神色复杂。
好似怅然,又好似愤怒。
“庆之这娃……”嘉靖帝闭上眼,“让朕,为难。”
……
“陛下令人去诏狱呵斥夏言。”
消息传到了直庐。
陆炳和崔元去寻严嵩。
“我刚知晓。”严嵩老脸潮红,觉得今日总算是能快意恩仇了。
“陛下这是要杀人诛心!”崔元阴笑道:“先令人把夏言的罪状一一指出,令他哑口无言,随后下令处死……老陆,陛下会如何处死他?”
陆炳的呼吸有些急,他想到了那年自己受贿的证据被夏言拿住,他跪在夏言身前,苦苦哀求的屈辱,不禁双拳紧握。
大仇得报!
大仇得报!
他一字一吐的道:“西市,斩首,悬首示众!”
“痛快!”
严嵩大声道:“去,拿酒来!”
陆炳也一反谨慎的姿态,“今日,当痛饮。”
崔元却最冷静,“二位,蒋庆之还在,莫要得意忘形。”
“今日之后,当痛打落水狗!”陆炳笑道。
……
李敬在诏狱有些神不守舍,想着昨夜的那一幕,不时欢喜,又不时后怕。
“李百户,宫中来人了。”
李敬一怔,起身出迎。
来人竟然是嘉靖帝身边最得用的内侍黄锦。
“黄中官。”李敬赶紧上前行礼。
“带咱去见夏言。”黄锦冷冷的道。
“是,黄中官,请。”李敬侧身,准备带路。
黄锦却避开一步,侧身,看着身后的少年。
“殿下,请。”
殿下!
李敬心想,这是太子?
不对,太子出行不可能这么简单。
那么便是两位皇子之一。
事儿,好像有点大。
锦衣卫副百户李敬,有些激动。
也有些心慌。
一路进了诏狱,看到是黄锦,两侧的囚室中,那些人犯疯狂扑过来,抓住栏杆叫喊。
“陛下,臣冤枉啊!”
“陛下!”
“黄中官,我有话要说,我有话要说啊!”
黄锦蹙眉,“这味儿,不怎样。”
李敬陪笑道:“这些人犯都没法沐浴,加之吃喝拉撒都在囚室中,时日长了,臭烘烘的。”
到了夏言的囚室前,黄锦微微昂首。
“夏言!”
接下来,就该是呵斥。
黄锦深吸一口气。
看到夏言走过来。
就按照套路喝问:“陛下问,夏言,你可知罪?!”
夏言应当会说:“臣冤枉……”
然后就是呵斥。
这一切都在黄锦的脑子里,一一准备就绪。
夏言缓缓跪下。
“陛下,臣夏言,知罪。”
黄锦:“……”
正在怀念表叔家美味青团的朱载坖:“……”
这天,好像,变了!
……
严嵩三人喝了几杯酒,有人禀告,说嘉靖帝已经起来了。
“陛下往日得下午才起,今日这是……”崔元蹙眉。
“今日陛下要决断夏言生死,多年君臣,难免有些唏嘘。”严嵩笑道。
“如此,咱们该去一趟。”陆炳微笑道。
严嵩点头,“是该去陪陪陛下了。”
三人随即求见嘉靖帝。
嘉靖帝正在吃迟来的早饭,闻言淡淡的道:“死了夏言,那三人倒是痛快了。此来见朕,这是猫哭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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