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是柳家欠贺家的,贺家欠我的。
这点儿你没意见吧?”
贺世昌沉默不语,想到接柳沉鱼那天。
这孩子穿了条打着补丁,裤腿短到小腿肚子的破裤子,他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柳沉鱼说得没错,这么多年让她流落在外,吃尽苦头,是贺家欠她的。
“你大嫂二嫂的聘礼一样,都是六百六十六,买了三转一响,再加上乱七八糟的,一共花了一千五左右。
雪庭带的嫁妆是一千,陪送是你妈妈置办的,我不清楚,
总之也不会少于一千五,你姥姥家还给了不少压腰钱,这些只有雪庭知道。”贺世昌越说心越沉。
对比三个在身边的孩子,柳沉鱼受的罪真是太多了,这孩子恐怕到现在都没见过大团结。
柳沉鱼大概心里有数了,随后看了眼在一边像个隐形人一样的秦淮瑾,笑着说:“那聘礼?”
贺世昌难过的情绪戛然而止,没好气地白了眼这个财迷闺女,“都给你带上。”
“这还差不多。”柳沉鱼点了点头,“那你准备怎么给我?”
贺世昌沉吟了一会儿,道:“嫁妆两千,其他该置办的也不能少,只是你姥姥家那边儿……”
这孩子就找回来的时候去过一次那边儿,跟那边儿也不亲近,贺世昌没立场打人家的牌。
柳沉鱼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又不是钱串子,惦记人家口袋里的钱干嘛。”
贺世昌瞪眼,当然不是钱串子了,吞金兽好么。
秦淮瑾低头弯了弯唇角。
“那电话我用用。”柳沉鱼盯着贺世昌,歪着头。
贺世昌不解:“你用电话干嘛?”
柳沉鱼扬起了个甜美的笑容。
“当然是给我亲爱的大哥二哥大姐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了,他们亲爱的妹妹马上就要嫁给鳏夫了。”
贺世昌又被这个口无遮拦的闺女气得跳脚:“什么鳏夫!淮瑾只是离婚!”
柳沉鱼不在意的摆摆手,“分开的前任最好跟死了一样。”
秦被鳏夫淮瑾:又被踹了一脚,真的会谢。
贺世昌被这丫头气得吹胡子瞪眼,扫了眼面无表情的秦淮瑾,指着柳沉鱼吼道:“你给老子好好说话。”
柳沉鱼站直身体,板着脸:“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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