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榕树、东祠胡同相关板块的负责人,都是我们文坛圈子里的,和我们都有过一些合作,打电话过去说说应该能把帖子删除。博客中华和天涯虽然不认识里面的负责人,但是找找关系应该也能解决。”
“就这么办,一定要尽快解决。实在不行,找领导。”
“明白。”
赵常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也不是容不得批评。但是,现在的新理念作文,规模已经大到不能垮了。”
李启刚也道:“是啊。这届初赛投稿量就有40万份,这是多少学生呕心沥血之作。不能因为这篇文章,就把六年来的成果毁于一旦!”
这两人都是老媒体了,看到文章就深知其威胁。
果然没到中午,东方兴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接起来听了一会儿,越听眉头锁得越紧,最后忍不住说道:
“不好意思,李编辑,我觉得最基本的发言自由应该是有的吧?虽然那两篇文章的用词尖锐的一点,但我认为还是在正常批判的范畴里,既没有人身攻击,也没有污言秽语。我不同意删除。”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急了,声音都大了些许,旁人都能从话筒中隐隐听到:
“……固执……领导……后果……负责……”
东方兴也生气了,大声回道:“我会负责到底,有什么冲我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虽然说了狠话,但是东方兴其实并不担心——上海的部门,怎么管得到燕京。何况,这几年《新芽》杂志依靠新理念作文比赛崛起,已经让很多人眼红了。
想到这里,他拿起电话,开始拨给自己在报社的朋友:“老李啊,对,是我。我这里有两篇文章,很不错,你可以看看。如果满意的话,我可以联系作者,给你们转载。”
而在上海,李启刚有些尴尬地向赵常田汇报:“大榕树和东祠胡同已经同意把帖子删除,天崖论坛则做了很多工作,才勉强同意。但是……”
“但是什么?博客中华呢?”
“博客中华的负责人东方兴很强硬,他不但不会删除,而且今天已经把这两篇当做首页推荐了。”
“看来他也是个‘聪明人’啊。由他去吧。博客中华那个网站我看过,影响力一般般,掀不起什么大浪。不过你让小王盯紧点网络,不要再让这个‘午夜潮汐’搞东搞西了。有什么新情况,马上消灭在萌芽状态里。”
李启刚点点头,转身去安排工作了。
赵常田揉了揉太阳穴,又开始准备下周的复赛工作。这几年比赛搞下来,其中的利害关系和利益牵扯越来越复杂,已经不是当年那样,在酒店里租一个会议室、几个房间,拉一个横幅就能开开心心地举办了。
从初赛到复赛,到底接了多少个请托的电话?赵常田也记不清了。自己还有几年就退休,只希望这个比赛至少在自己手里时,能善始善终吧。
在远离燕京和上海的南方都市,羊城,一份颇具影响力的周报编辑部内,气氛有些沉闷。
因为去年报道了一些敏感事件,这份周报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就连总编的位置都摇摇欲坠。
此刻摆在编辑面前的难题,就是下一期报纸的选题。除了一些常规的新闻时评、深度报道和人物访谈,这份报纸最重要的价值就是针对那些具有争议性、话题性的社会事件发表自己的评价。
但这样做是有一定风险的。现在报社短期内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压力了。
直到下午,整个编辑部里的气氛仍然十分沉闷。男编辑们一根烟接着一根烟,一个又一个的选题被否定了;否定一个,就有人要出去透口气。
快下班了,一个年轻的编辑,忽然招呼了所有人一声:“大家过来看看,这个怎么样?”
编辑们呼啦啦一下子围过去,只见年轻编辑的电脑上显示着博客中华的页面,以及一篇标题惊悚、抨击《新芽》杂志和新理念作文大赛的文章。
“这个选题,怎么样?”
“文章写的不错,但是好像是他们文学圈的事,与我们报纸的主旨不搭嘎。”
“是啊,学生作文比赛而已。”
“谁说的?这个比赛的一等奖,能直接上燕大、复大这样的顶级大学呢。”
“对哦,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个郭小四,还有韩涵是不是就是这个比赛出来的?”
“那这样就有其在社会面上的影响了。”
“是啊,一篇作文上大学,那那些寒窗苦读的学生怎么想?”
“学数学、学化学、学物理,都有国家和国际的大赛,拿了金奖就能面试录取顶级大学。那语文好为什么不行?”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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