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时间了,怕他酒醒后又反悔,她便打算就在御汀别院待到早上,明天去她那里拿了证件后直接去民政局。
二楼。
薄荆舟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书房。
拉开办公桌右手边最上面的抽屉,里面除了一个相框和几封信之外,就没有其他了。
相框里的少女十六七岁的年纪,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眉眼间全是属于她那个年纪的、鲜活的娇嗔,那精致的五官和轮廓,每一处都美的能直接入画。
任谁都看不出来她经历过丧母之痛,还生活在那样一个水深火热的家庭。
再想到她如今一潭死水般沉静的面容,薄荆舟心口一震,剧烈的痛楚后知后觉的从心底最深处如潮水一般汹涌的蔓延开来,将他彻彻底底的淹没在其中。
那样深痛的打击都没能剥夺她脸上的笑容,却因为这三年的婚姻,让她从一个肆意张扬的少女变成了如今这般。
薄荆舟闭了闭眼睛,唇瓣被他抿得泛白,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啪。”
是相框表面的玻璃碎了。
破碎的玻璃因为他用力的缘故,深深的扎进了他的掌心、手指,殷红的血从伤口处涌出来是,瞬间染红了他手上的照片。
十指连心。
薄荆舟被这尖锐的痛楚拉回了游离的神智,他低头看了眼手上面目全非的照片,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收回手时,顺手又从抽屉里拿了封信。
卡通的信封、卡通的信纸,西瓜字体……
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
信封正中,端端正正的写着‘煜城哥亲启’几个字,旁边还画了个q版的聂煜城。
薄荆舟手上的血将浅色的信封染得乱七八糟,因为年代久远,纸质已经有些脆了,血很快就渗了进去。
他没有拆开,但里面的内容他已经看过无数遍,甚至已经倒背如流了。
每一次失眠他都会翻出来看看,少女的爱恋没有干脆而直白,没有一丝一毫的隐藏,然而这些都是她对另一个男人的。
因为睡不着才看,看了更睡不着,如此反复,却始终没有狠下心直接丢掉,这个过程,简直是在自虐。
……
沈晚瓷靠在单人沙发上昏昏欲睡,楼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砸东西的声响,将她从混沌的睡梦中惊醒了。
她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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