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道:“这种事杀不完,而且刑法太重,会激起官僚们反对。”
朱厚照道:“那就将淳安县知县给杀了,案子是他家眷干出来的,没有他撑腰,他的家眷敢吗?”
陈策摇头道:“证据呢?要查,等上面派人去查,所有证据都没了。”
朱厚照额了一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就这么草草结束吗?”
陈策笑了一下,道:“不是他家眷干的事吗?那就惩罚他家眷,让他后代永世不得科考就行了。”
“文官们在乎什么啊?生前身后名,年轻时在乎自己,老了在乎后代,杜绝了他氏族内后代为官的希望,这比杀了他本人还要难受。”
“攻人要攻心,找到他们最在乎的东西,然后在这上面下功夫,才能让对方感到痛。”
呀吼?
小老弟这个主意不错啊,够狠!
这点要记住,以后我当登基了,就找文官们最在乎的东西去攻击!
“我刚才来的时候,听到路上读书人们都在谈论,说今日朝堂上王越和兵部等人争起来了。”
朱厚照依旧随口和陈策聊着天,一边看着河水中的鱼漂,怎么鱼漂还没动?能钓上来鱼儿吗?
陈策表情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无奈的摇摇头,道:“王越这是在赌命啊!”
“注定会失败的局,为什么还要一头扑进去呢?”
“哎。”
陈策替王越感到同情,他又看了一眼朱厚照,然后望着水中的鱼漂在思考,怎么才能用朱厚照去保证王越活下去。
西北不能没有王越啊,这老头如果不死,以后你小子登基了,对你来说是一种福气。
“哼,装神弄鬼,云里雾里,自视甚高,你当真以为能看懂朝中风波诡谲?”
“半拉达的孩子,知晓什么朝政,王老将军如何就是必定会失败的局?”
不知何时,朱厚照和陈策旁边坐着一名胡须皆白的老头,看上去和寻常农家翁没啥区别,瞧那钓姿,是个老叟了。
“就如同钓鱼一样,你钓鱼都还没明白,漂目调的都不对,能钓上来鱼吗?”
陈策和朱厚照一惊,侧目看不远处的老头,两人一脸疑惑。
“这旁边啥时候有个老头?”
“不知道啊。”
朱厚照不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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