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反抗。
陆明渊仍在挣扎,他的头被生魂掰了过来,眼皮被撑开,目眦欲裂地看着卫鸿处置他的同党。
卫鸿侧过头,与陆明渊静静对视,右手伸出平摊,好像要拿什么东西。
数息之后,有侍婢揣测到这位大人的意思,大着胆子取了酒杯、酒壶,哆嗦着走上来,颤声问道,
“大人,您......您可是要饮酒?”
卫鸿看她一眼,浅笑示意,道了一声,
“多谢!”
接过斟满酒的酒杯,卫鸿向着陆明渊遥遥一敬,然后把酒水洒在地板上。
只闻酒香四溢,便知这是好酒,只是便宜了地板。
随后,卫鸿慢悠悠走到汪尧身边,居高临下,冷漠瞥了他一眼,在吱呀声中踩碎他的四肢。
而后,他撤去捂着陆明渊嘴巴的生魂,让他可以言语。
陆明渊得了机会,只大声嚎叫,
“我是你师兄沐德的麾下,一切事有他嘱意,你安敢放肆?!
“木牌在此,见此物如见沐上使!!”
眼见陆明渊还将一丝希望寄托于这件什么都不是的木牌上,卫鸿不由失笑。
他摧垮其人根基,而后走上前,蹲着和他说话。
“不该放肆也放肆了,我怕甚?”
接着他嗤笑一声,取来木牌,捏得粉碎,
“我那好师弟还真扯得一手弥天大谎,我是师兄,我把他打得跟狗一样,在他嘴里,倒都掉了个个儿,尽数翻转过来。
“这些话,都是专来哄你这等傻瓜的啊。”
卫鸿吐露出的真相有如尖刀利剑,直插陆明渊心口,让他鲜血淋漓。
陆明渊瞳孔骤缩,回想起与沐德说话时闻到的些微血液馨香,以及前后不一的话语,顿时惊醒过来,恨恨说道:“这小畜生!!!”
其人恨沐德入骨,还要超过对卫鸿的恨,倾尽三江五湖也洗刷不得。
要给他机会,卫鸿丝毫不怀疑他能将沐德生吃了。
只是他没这个机会了。
“沐德真有他吹的这本事,何不来此教训教训我?我的行迹可没有半分掩藏,连你等都尽数通报了,他若有心还能不知吗?”
卫鸿的反问振聋发聩,叫那些被迷惑的道人皆是醒转过来。
是啊,沐德再忙,也只负责六道事宜,卫鸿可是负责十一道之多。
并且,这些事宜无不可分摊于手下,何须以此为由!
怕是沐德的法器有异,影响了众人神思。
一时之间,与其有勾连之人尽是面如土色,两股战战。
卫鸿叹息一声,
“也就是这小子没来,真要来了,我让他回忆一下谁是爷爷!”
讲完这话,卫鸿问陆明渊一句,
“给你个机会,说一说你与沐德见面的过程细节,说说灵材运往他处的路线,以及......与你有勾连的道人,如果如实诉说,我给你个痛快。”
对于与陆明渊勾连之人,钟明旭大致调查清楚了,只是怕有错漏,还是与陆明渊对一对口供为好。
等了几息,卫鸿只见陆明渊撇过头去,不愿言语。
是个硬汉子。
卫鸿封住他五感,放松了对生魂的压制,这些生魂顿时就在道人体内疯狂肆虐。
让余化及与钟明旭分别带着这两个瘫软的道人,卫鸿径直去搜陆明渊的居所。
其余道人,也都缀在卫鸿身后。
有着圆光显照与止心格物两门道术的加持,卫鸿轻易抄出长青养胎参、黑玉苔等灵物。
这些都是养身的上品灵材,虽然大宗物件被运往沐德处,可光这些也可确定他着实是在违拗卫鸿的意志。
在查抄过程中,有一半道人腿在发软,需要其余人搀着才能走路。
不问可知,这些人便是与陆明渊有所勾连的家伙了。
卫鸿原先与他们交涉往来,可都是极为客气的,有着压倒性的暴力却不强为,还与他们分润修行体会,传授秘诀。
这样的好意一但被辜负,就再也得不到了。
众位道人未曾想过,一位和和气气的少年道人,扯下和善的面纱后,能可怖到这种境地。
这位,确是能主宰他们生死的人物,先前皆以道友相称,倒让他们忽视了这份差距,以至于有所僭越,落到今日地步。
敬酒不吃,那就只剩下罚酒了。
既然好言好语听不得,卫鸿也练得些拳脚,有霹雳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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