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终究…是她身份太过低微,如若不然那红豆绝对不敢如此欺辱于她。
花颜想着,也是乖巧柔顺地点点头:“奴婢记住了。”
说完,却听见卫辞青嗤笑一声,讥诮道:“本相瞧着,你怕是一个字都没记住。”
“奴婢…奴婢真的记住了。”花颜满眼诚恳地看着他,生怕他不相信。
卫辞青指节微弯,轻敲上她的额头,“若是记住了,又何至于你自己憋着委屈?不过是卫昼然罢了,你同本相认认真真撒上个娇,这主本相自然就给你做了。”
说这话时,他神色清冷柔和,眉眼虽然疏离,却不如从前那般冷漠凉薄,这番话说得宠溺自然,倒是像极了时时刻刻爱护她的模样。
饶是花颜清楚,她只是大公子的玩物,也禁不住被眼前的大公子勾得看愣了神,心头是止不住的颤抖。
没人曾同她说,只要她认真撒个娇,面临的欺辱便能有人做主。
这话他能说,她却不能轻易信。
花颜明明无比清楚,只是她近日来的柔顺听话让他顺心了些,所以才让他有兴趣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偏偏…她为何还是忍不住动摇了片刻的心智。
“如今你不怕了,敢如此直视本相了?”卫辞青勾了勾唇,像是想逗她。
结果花颜被他说得忙不迭低头。
许是科举提前实在有太多临时的事务需要他处理,卫辞青没有太多凌厉,也不逼她,只是让她面对面陪他用了午膳也就放过了她。
等花颜带着帏帽,从小道回到听雨轩时,李嬷嬷也从老夫人处回来了。
老夫人得知了今日之事,还特意让李嬷嬷带了话安慰她。
李嬷嬷给花颜上药,仔仔细细地帮她将冻伤膏揉进去,心疼道:“姑娘今日委屈了,但姑娘做的很好。我们是出身卑贱的奴婢,和主子们是天壤之别,想要出路便只能靠自己。在这深宅后院中,哪里有几个奴才不受委屈的,我们不仅为了自己而活,更多必须顾忌家中亲人。在没有站稳脚跟,或者彻底赢得公子的欢心之前,便只能忍着,只要有熬出头的那日便是值得期待的。”
想起步步紧逼的大公子,所有人都有出头之日,她的出头之日又在何时呢?
花颜心中酸涩又茫然,但仍旧笑着低头:“嬷嬷莫要担心,花颜省的。”
“姑娘不嫌奴婢啰嗦就好。奴婢在这深宅后院待了二十多年,什么人情冷暖都见过了。只是这些道理奴婢说了,希望能让姑娘自己明白,也能少走些弯路。”李嬷嬷笑着,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今日老夫人还说,江南水患已经被控制住,明日太后和皇上会亲自携朝中官员及家眷前往相国寺还愿,届时二公子也不得不前往,让姑娘也准备准备跟着一同去。红豆如今受了伤定然是去不了,如此一来二公子身边伺候的只有姑娘,也正是姑娘最好的机会。”
“是。”花颜刚说完,突然就瞧见桑桑脸色煞白,魂不守舍地跑了回来。
“怎么了,出何事了?”花颜忙拉住桑桑问,很是担心她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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